在一家邮政储蓄处，小雨呆了足足两个小时，差点没被焦虑逼疯。
邮政营业厅大门右边支张长桌，戴古板（盔式）帽，身着灰短袖暗蓝裤腰系皮带的保安人员，严肃的审视着每位进门的人们，一位白净圆脸的小个子女营业员拿把额温枪照了照小雨的前臂，礼貌的请她登记，她根据桌上表格提示，书写自己的姓名身份证手机号年月日，有了进营业厅的资格，这都是新冠疫病招惹的麻烦。
小雨刚要转身离开，桌后凳子上的保安递给她张号：“你是五号，得排队，喊你号过去。”
邮政营业厅二十年前的建筑，场地不宽敞，西边一溜营业窗口，北边三个窗口受理储蓄业务，两个窗口摆着暂停营业，只有一个窗口办理业务。一位留着平头的男营业员和窗口外面一位瘦巴巴的男子说着什么，他们十多分钟都那样，不急不躁，好像闲聊。
前面有对矮胖的母女，母亲小子头，女儿乱糟糟的马尾，两个挤着不少白发的头碰在一起说什么，听来要取款，要是有卡，刷卡比较简单快捷。
半个小时过去，小雨等得心慌，看看手上捏紧的五号，再看看坐在柜台外的一号瘦男子，他和栅栏内的男营业员依旧没有尽头的模样。这般的工作效率，要等到何时？不是这汇票有时限，说不定会拂袖而去。
导购业务员挥臂让她到东边的连体椅凳上休息，小雨谢绝人家好意，站着更能缓解她的不安。半道母女上了厕所，回转依旧站在前面。
九点半，母女站到窗口，十分钟办好，想着该挨到自己。
“四号——”有人喊四号。
一位高个长裙的中年女子在东北边的凳子上站起来。
还好，十多分钟后，小雨走向受理窗口。
窗口里面的平头让她递上汇单身份证，小雨放进窗口底下的通道，很快，她的汇单身份证又回到小雨的手上。
“这边的系统坏了，没法办理，你到其它营业厅看看。”
人家系统坏了，也不能怪人家。小雨只好跑到前面的营业厅碰运气。
在城市中心的邮政储蓄所，同样的登记模式走了一遍，窗口后的营业员让她递上汇单身份证，又递出来，说系统坏了，没法办理，让外面的导购员在门右边的机器上查小雨信息，身份证放进去三次，系统报告查无此人。
小雨没邮政储蓄卡，在他们的系统当然没存档信息了！
“还是没有！”窗口外的导购员告诉里面的营业员。
“没办过。”
“人家没办过！”
“要不给你办张邮政储蓄卡，开通手机银行，方便，有什么款项出入，短信提醒。”
“短信？有服务费吗？”
“当下不收，说不定后面会收。你汇单有时限，比如一月两月没取，钱又倒回去！”
小雨没办法，听导购员的，办张邮政储蓄卡。磨到中午十二点，钱到了卡上。
“你手机交话费吗？我给你绑定手机支付宝，新人有奖励。”
人家说了，听人家的，小雨又不懂，她每月五十块的话费，手机显示交了四十四块钱，比平常话费少交六块。
这手机话费也是在自己的汇单款上扣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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