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5)
“他就是木头,而且还是一块死木头!”肖子健似乎要跳起来了。
“呵呵……大个子,你怎么这样激动呢?人与人本来就是有差距的嘛!在我的心中,你的肚量应该比他大呀?”凌达珺闪烁着清澈的双眼,面容犹似晴朗的天空,“咱仨能够走到一起,那是几辈子休来的福分。但是,由于第一次离开父母,独立性还需要磨炼,所以,还需要相互照应。男子汉,大丈夫的,何苦要斤斤计较?至于家务活,谁的心情好,又愿意做,就多做一些;不想做,也不要勉强,或者少做一点也无妨。无论大事小事,不计较,就会气顺而快乐。在我看来,付出也是一种快乐,起码赚到了身心的敞亮。假如付出却伤了和气,那就太划不来了。你觉得呢?”
“亏你说到‘相互’。有的人,你尽管照顾了他,他也没有任何反应。我哪里还敢指望他也照顾我呦!”肖子健仿佛有感而发,脑袋仰得很高,居然愤怒地大喊起来。
“能说得具体一点吗?大个子。”凌达珺开始刨根问底了,不为别的,就是想逼出真相来。
“整天拉挂着一副苦瓜脸,像是谁欠了他几吊钱不还似的。他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我从中调停,人家早就揍他了。想不到他还会恶人先告状呢。达珺,你说实话吧,他向你告了我什么状?”
“呵呵……大个子呀大个子,你可真有意思!”凌达珺大笑起来,坦率地反问,“他向我告你的状?我算什么呀?他又能告你什么状呢?我倒想问你呢。”
“你知道老乡们背后叫他什么吗?”肖子健却回避了凌达珺的反问。
“叫他什么?”
“慢毒药!”
“哦?这么难听。为什么?”
“老乡们说:我俩是吃憨娘奶长大的(俚语,意:愚钝),而他却是一个不跟人吃一棵葱(俗语,意:抠门,不大方)的人,孬到七国去了(俚语,意:孬熊)。又说他是个‘低头汉’,很难猜透他天天在想些什么。表面老实,其实一肚子的坏水。骂他难揍(俚语,意:不规矩,难相处)。认为:他平日做事慢慢腾腾的,不是性子蔫,而是在琢磨歪点子。人家还提醒我俩提防着他呢。”肖子健连珠炮似地历数他人对屈小西的种种评论,脸色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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