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的门打开
他带着一筐坚果走来
每天七颗,未曾更改
他是“狙公”一样的存在
是我们猴子的主宰
我们的祖先笑逐颜开
给他无限的爱戴
又教导我们这些后代
也要无条件地崇拜
所以我们做得很乖
我们抓耳挠腮
维持着猴子的形态
偶尔有小猴爬上阳台
借口躺进阳光晒一晒
却借机偷窥起来
那里是禁止攀爬的地带
是有讥笑声的笼外
不等他发现后心生不快
我们早就会伸手拖拽
把这倒霉猴子扯下来
后来有一天他沉下脸来
把削笔刀往桌上一摔
把他脚边的小窗打开
那扇小窗那样低矮
我们就着那样的狭窄
看到了他口中的窗外
这一角是窒息的阴霾
不是阴霾也漫天尘埃
那一边是猴子的尸骸
不是尸骸也骨瘦如柴
没有坚果,没有色彩
只有饥饿和一片苍白
他得意地把削笔刀捡了起来
煞有介事往怀里一揣
对此我们哗然表态
有猴胡猜,有猴无奈
有猴依然不理不睬
但我们清楚地明白
我们要继续跟着他的节拍
这就是他对我们的爱
也是我们对他的爱
如果我们依然感到奇怪
就会有老猴子走来
代替我们祖先的自白
叫声激昂慷慨
情感汹涌澎湃
这就是我们面对笼外
勤于回敬时唯一而统一的表态
“都是灵长类动物的存在
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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