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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哥简直是一个奇葩!刚接触他的人都这样认为。
虽然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看起来是一个长相普通的青年,像大学毕业没几年的愣头青,头发很短,脸有点黑,穿着很素无印良品的衣服,走起来很快,说话速度也很快。HR领着我来到他面前,告诉我跟着他混,我心里暗暗地哦了一声。
Papi酱的标志性话语是“集美貌与才华于一生的女子”,G哥每说完一段话,都会带上一句:“我是永远18岁的美少年”,虽然在他眼里papi酱这样的网红看起来很哗众取宠,虽然今年过了30岁。似乎在广告行业呆了近10年的缘故,看惯了各种华而不实的包装和宣传,他对晃来晃去的高调人物都透着怀疑主义的眼神。讨厌明星真人秀节目、讨厌冯唐、讨厌罗辑思维……
但是他却特别喜欢赵薇,也许是老乡的缘故吧。前段时间,赵薇事件如火如荼,茶余饭后都看他愤世嫉俗地大骂民粹、网络暴民。我们都骇然不已。
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吧,其实他是一个十足的逗逼。身居文案总监的高位,确是全公司“羞辱”机枪的火力集中点。无奈他总是自带反射板,所有的“羞辱”都会返回发射者,逗得公司时不时哄堂大笑。对男同事羞辱一阵又把你捧上天,对女同事时不时摆出一副扯衣服,来呀相互伤害的呀的样子。
公司业务分拆,我和他调到老板手下的另一家公司,两家公司就隔了一堵墙。不到一个礼拜,逗逼的气息就环绕了新的公司。一个字:服。
G哥的工作的一条理念是每天准时下班。每天上午来到公司一坐下,他就会啪啪啪地敲击键盘,很快搞定计划的工作,下午再沟通其他的工作内容。甲方时不时来个紧急任务,也能迅速地解决。有时甲方要改来改去,他一顿电话,语气强硬,老子就不改了。然后又在微信群里,发起了撒娇卖萌的表情,极力吹捧甲方的样子,靠,看得我们目瞪口呆。因此,每到了下班的点,我们茫然的眼神看着他背着Gucci背包,潇洒地和我们挥手告别。
G哥结婚的事情很狗血。G哥没有领结婚证,却办了婚宴酒席,据说在他们老家,这就算是正式被家里人承认了。有次,他和几个大学的同学聚会,一个熟悉的女同学,两人聊到了结婚的事情,结果刚好都没有结婚,不知道是谁提议在一起过个日子,然后没过几周他们就在一起了。
更狗血的是,他居然在和我们这些人谈话的时候说,他是一个恐婚的人。要不是家里人逼得紧,他估计就永远也不会结婚,结婚就是满足家人需要。他还有四个姐姐,家里却只有他一个男孩子。我们都哀叹他女朋友好可怜,他丢来一句:“她也一样被逼婚,我们各取所需。开放的婚姻”汗,我们竟无言以对。
看多了G哥潇洒不羁的样子,以为他很高傲,那就又错了。他对快递小哥送上来的快递,饿了么师傅送来的快餐都会双手接,一定会加上“谢谢,辛苦了”几个字,诚恳得像一个十分注重礼节的日本人。
G哥和我们谈起书、音乐、电影、艺术的时候,如数家珍,好多在我们只是叶公之好的东西,他都能说出个七七八八,结尾来一句:“老子,我曾经也是文艺青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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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聚会,酒吧里灯光迷离,我借着酒问他:“G哥,谈过几段恋爱?”他似乎一愣:“嘿嘿,其实没有吧,处过7、8个。算不上恋爱,每一段我都没有真心付出过。”当时距离他10公分不到,我竟察觉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我就是那种,我喜欢的人从来不喜欢我的人。”他似乎任由酒精肆意。“5年前,离开杭州,因为和女朋友分手了,想找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来到了魔都。当时,什么东西没要,连夜买了火车票就来了。来了挤在一个4人的住的狭窄房间,第三天就去上班了,当时还病了一场。在医院的时候,一个人拖着吊瓶上厕所……那时候忒惨戚戚了。”
“百无一用是深情,还是赚钱好。”说完总结道,手里的自由古巴喝了一大口。
上个月,G哥的室友离开了,他又重新招租。帖子在豆瓣租房上,一贴出来,预约看房的很多。房子是签了很多年的租约的,出门就是百年徐家汇。G哥还是以原来的行业价格出租,1800元一个月次卧。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和女朋友来看房子,G哥说看着人家女朋友文文静静的样子,感觉还不错,未来应该是很省心的室友,就租了。还推掉了几个出价2500元的。
“我靠,禽兽啊。”我们坏笑地惊呼。“刚毕业的孩子,照顾一下。他女朋友还在读书,不住一起。”他淡淡地解释一句。
过了30岁那天,G哥说他变得很焦虑。他想留在上海,可是高居不下的房价,他30多万的年薪也买不起房;有时甚至开玩笑说干脆移民去日本东京,比上海便宜多了。家乡也回不去了,每次回家看到他们那个状态,心就凉了。
现在他每年都去国外旅游,有时带上父母。看着老板的孩子可爱,他幻想着自己也要一个孩子,可是女朋友不同意,陷入胶着状态。
G哥的生活还在继续,以他自己的方式。G个说不喜欢当领导,他的理想是钱赚得差不多就好,以后老了自己潇洒,儿孙谁也不要来吵他。说到女人,他又转过身去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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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中人一般是要被划入邪教的。你看《笑傲江湖》的日月神教里,有来头的那几个,谁不是极致的性情中人。他们有时让人讨厌,有时却让人佩服。现实中,这样的人很少,G哥算是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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