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电脑的时候,我在构思这篇感悟到底如何写才有会阅读量?
需要一个吸引眼球的标题,还需要一个结构清晰的框架。
但是,这样的开始已经让我的初衷变味了,今天我不想写爆文,只想把最近的经历当做一个小故事讲给有缘人听。
上个月的某一天,我在雪姐她们家聊天,涛哥吃了两个梨后,突然胸口疼,疼的他坐立不安,我们打车到医院时,那个疼劲儿已经过去了,但是脸色还显得有些苍白。我们做完了所有检查,除了糖高,全身的ct没问题,心电图没问题,肺部没问题。医生说如果想检查的彻底,可以住院检查,涛哥拒绝了,因为他说马上八月十五了,过完节再去。回家的路上,雪姐说胸口和后背都疼,担心会是心脏的毛病,说“你就应该把速效救心丸放在兜里,关键时刻能救你的命”我们半开玩笑的说着。
第二天,我们照常上班,因为公司开会,下班时间比较早,在我租的小屋里,我和雪姐趴在床上,涛哥在他最爱的鸽舍里喂着鸽子,他跟邻居的叔叔聊天,说到了昨晚难受的事情,说自己孩子还小,得注意身体,把孩子养大。雪姐隔着窗户听到了涛哥和叔的对话,打趣的说“涛,没事哈,你放心的去吧,你走了我立马给孩子找个爹。”只听见涛哥哈哈一笑“你大爷的”。
我们晚上一起吃了火锅,中途我还跟涛哥一起去超市买了白酒,看到了运动鞋的时候我叨叨说“天气凉了,我得买运动鞋啦”涛哥还说“别买,你雪姐那屋好多鞋都是新的,我给你找两双”,我们开玩笑说她们两口子都快把我当大闺女养了。是的,在我眼里,她们是那么善良。吃完饭,我们逛了超市,涛哥说狗也得过八月十五呀,买了好几个月饼回家给丁丁吃,还带了狗娘,买了上次喝的好喝的那个酸奶。我们回家后坐着聊天,同事来了,她们聊着,涛哥说“小妞,你别听他们扯淡了,明天还早起呢,你赶紧回屋睡觉去吧。”然后我就回屋睡觉了。睡之前,我看了表是9点半。
12点10分,我被雪姐的敲门声叫醒,我找见衣服穿上进去,睡眼惺忪的问雪姐,怎么了?雪姐指着趴在地上的涛哥,说你哥,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我哥只是晕倒了,但是整个人已经懵了,雪姐说你赶紧叫叔,她正打电话叫着救护车。那天晚上,我在门外喊了大概两分钟时间,没人应,我又带了钥匙把叔那边的厕所门(我租的叔的房子,平常共用一个厕所)敲着,终于有人应了,我又跑在屋里,看雪姐的情况,她正跟救护车沟通着地址,我拍着我哥的大腿,喊着“涛哥,涛哥!”一摸他的腿还是热的,我就更没有往那个方面想,我说雪姐,要不我给他掐一下人中,因为晕倒时我只记得掐人中会有效果,然后我翻过我涛哥已经有些泛紫微凉的脸,边掐边叫他,没有反应,这时叔进来了,我已经想不起来当时我是用什么样的动作把涛哥的脸放回地下了。我整个人更木了,胳膊有点麻,手上沾了点涛哥在沙发上倒地磕到茶几角上流的血。叔他们来了以后,摸了涛哥的脉,说没脉了,人没了。我开始害怕,不敢再进那个屋子,我就呆呆的站在外面,等着救护车来的时候,已经距离打电话那会有40分钟了,也许没有,只有20分钟,是当时的经历太漫长,我错误的估算了时间。我听到救护车来了以后匆忙的抢救,我听见那心电图没有心跳的声音,我看到了电击涛哥整个人的弹跳,我听到了那医生说人已经不行了还要继续抢救吗的问询。
后来,就是通知他的直系弟弟和涛哥要好的朋友了,那天晚上,派出所也来人了,问亲属对涛哥的死亡有没有异议,如果有的话,派出所会协助调查。不知道他弟是为了装给活人看他痛苦的样子还是真的有异议,有点撒泼,医生说目前看来死因是急性心肌梗死,如果想查确定,需要做尸检。后来他们达成一致没有异议,就这样涛哥被送到了医院的太平间,走起了一系列后事的流程。
那晚,我们都没有再回那个屋,那晚,我们在我的小屋没有一个人睡着。
涛哥走了,就这么突然一下子就走了。
我在那做了三天招待客人的工作,我看到每个来关心雪姐的人雪姐每次都要描述的哭一场,即使已经累到完全哭不出来,还是要表现的十分难过。那一刻,我意识到了,丧事其实很大一部分是办给活人看的。
我们一路从太平间送到了他火葬场,我们就像赶趟儿似的排着队跟放在透明棺材里的他鞠躬告别,那个音乐,那个司仪悲壮而有力的“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让那个氛围下的我们哭的越来越厉害了。
我们眼睁睁的看着涛哥被送进了火化炉,等待了40分钟左右,叫我们去捡骨灰,我看到了前两天还一起开玩笑一起吃饭一起喝酒的涛哥变成了一堆白骨躺在那里,雪姐拿起夹子,把涛哥那些大块的骨头捡在了盘子里,当时冷哥,还念叨着这是哪个部位的骨头,那是哪个部位的骨头,这边的黑块是肉。我居然没有一丝恐惧,就那样陪着她。
我们等待着骨灰装盒,我们走着流程,我们把他送到了带着编号的墓穴,我们放祭品,我们鞠躬,我们烧纸钱,我们跟他说了再见。
终于,办完了所有的事情,我开始正常上班了。
刚刚看着一个人结束了生命,发现自己怀孕了,我一看,是白世界桥的日子,宇宙妈妈是想让我看到我真的存在于宇宙的顺流之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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