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临晨三点了,却怎么也睡不着,失眠的滋味真不好受。不过话又说回来,失眠,不正证明你还认真的而不是糊涂的活在人世吗?
文人是“夜猫子”,多愁善感是本性,读的多也想的多,联想,天马行空,构思种种,也不由人嗳。想想,也是由于前半夜集中攻读雷蒙德.卡佛短篇小说和汪曾祺《晚饭花集》的缘故。卡佛的小说是“极简主义”的写法,没有激烈的矛盾冲突和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所写皆为平常百姓的锁碎小事,反映的却是生活的真实。读罢一两篇我说,原来小说还可写这些,还可这样写,原来生活中的一切皆可写成小说,平凡的人和事,哪有那么多的典型事件和深刻意义,生活就是一地鸡毛,小说就是写生活,写人生,写有意味的事。汪曾祺的小说家常、散淡而有味,朴实而真醇,别有一番风味。一中一西对比着读,小说的奥秘尽在其中。就浮想联翩,过滤生活,有种种小说题目涌上心头,一些人和事闪现而过。
另,明天要去静宁给要好的同学儿子结婚送礼,逐回忆起青涩求学时的情景及与老同学的交往点滴,操心着早起启程,想象着相聚的欢乐,也兴奋得睡不着。
强迫睡,着实睡,可头脑异常清醒,思绪信马由缰,只得起来去卫生间小解,抽烟,透过窗棂,窗框裁留的一方夜空上布满星星,我静静的瞅了一会儿,仿佛星光透过窗棂洒在我身上,夜的清寂更加反衬出一个人的凄清。也许,一个活着的灵魂就是这样,一颗爱思考的心在夜里也是清醒的。
复躺床上,凄清的夜晚传来蒋家塬上的夜鸟声,好象是野鸡凄厉的叫声,人世间于深夜能听到夜鸟叫的,唯有失眠的我!
深夜,看到星光,听见鸟叫,我不是个神经病,说明我还好好的活在世间,以对人世的深爱构思我的小说。
2022年7月29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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