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溯记忆中最早的那些情景以及言行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有些神奇的记忆甚至早至还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很难想象那个阶段的记忆是如何被保留下来的,还无比清晰,回忆起来就如同是以第三视角在一旁观看一般。
刚出生那几年家里只有两间瓦房,东边是厨房兼餐厅,西边是卧室,这段时期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并没有一些特别清晰的事件,直到三周岁时,厨房东边又起了两间平房,我待在西边卧室里,听着东边传来的喧嚣声,声声入耳。
中午,所有工人在灶台旁围着一张大桌吃饭,我好奇地走到通往东边的门口朝那边张望,平房的地基比厨房高出几十公分,地面刚浇好水泥,湿湿的,软软的,我并没有爬上去踩,转头看了一下饭桌,没人注意到我,从旁边找了根小木棒就在门口的水泥地上掘了起来,我那时的身高站在厨房地面掘平房的水泥地正好十分顺手,挖开表面的水泥浆,把下面的石子一粒粒都掘了出来,玩得不亦说乎。
当工人们吃好饭过来看到的时候,我已经掘了一个挺大挺深的坑了,他们当然不会责怪一个幼小的孩子,把坑填满修补好就继续蹲在地上用抹泥刀平整地面,我依然站在那个门口好奇地看着他们工作的样子,对他们蹲着擦桌子般的抹泥动作感到有趣,对他们手上拿着的那个抹泥刀感到好奇,这个情景一直留在我的记忆里,并没有随着时光而淡去半分。
姐姐在我出生时刚好开始上学前班,所以平时并不在家,但当她在家的时候,我基本都是她负责带的,她很懂事,村里人经常津津乐道:自己还是个小女孩,带弟弟带得这么好,随手一甩就把弟弟甩到背上背着走了。
当然这些并不是我记住的,是听人说的,但我模糊地记得她把我的手拉脱臼的事,后来说起这事,她说我撒娇坐在地上,她只是轻轻地拉了一下就脱臼了,都把她吓坏了。
虽然她带我很在行,但也会有抱怨的时候,我明确记住的第一句抱怨的话语就出自于她,那时候我撒娇,她怎么哄都无济于事,只好去求助妈妈,妈妈并没哄我,而是笑着走到卧室,从床边架子上挂着的袋子里摸出一个苹果给我,我就不哭闹了,姐姐在旁边抱怨说妈怎么总有办法一哄就好,她什么方法都试了一点都不管用。
我不知道这个情景有什么特别的,竟能在我的记忆里一直清晰地保留下来,她那时说话的语气跟神态即使换成如今的姐姐也一点都没有违和感,仿佛她从来都没有变过,仿佛那时站在妈妈旁边的就是如今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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