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有同学在群里发了一篇文章《省第十二届新人书法作品展最终结果揭晓》,我点开后发现,是我们的一位孔同学作为新入省书协会的会员,他的又一书法作品入展了。
真是意外,惊到我们了。孔同学不动声色就加入省书法家协会了。
这位孔同学,在我们镇上的中学任物理老师的,教书育人的,想不到,他业余爱好更了不起,书法成大家了,已经加入省书法家协会啦。群里一片欢腾。当然是热烈祝贺他了。这位低调的孔同学也马上发了红包,与大家分享他的喜悦。
有同学随之问他加入的过程。孔同学说,当然是一步一步的,先江阴、再无锡、再江苏省。于是,群里又开始大师,大师的喊他了。孔同学也谦虚地表示,离大师还差得远,这仅仅是个开始。
我对书法当然是门外汉了,我自己写的字乱七八糟,想起以前也练过,可惜,我的练习过程过于短暂,很快便消失在光阴里。我虽然对书法没有研究,但不妨碍我对那种墨色交织,线条婉转字迹的欣赏。我佩服那些书法家们,他们对笔墨的掌控与驾驭,我知道,那是要牺牲多少孤独的时光,经历多少三伏三九而练成的。
我随即说,孔同学把你的作品拍出来,让我们也欣赏一下了。
可是,这位孔同学说,不好意思,我自己没有拍,我的老爷手机也没法拍,尺寸是200cm*97cm,我想想这么大幅,肯定是大作了。
又有同学提议孔同学,说,你可以做成一个美篇什么的,画配上文字,配上背景音乐,给更多人欣赏,这是一件美事,更是一件乐事。
但孔同学始终谦虚,说,这个,我更加不会了。
然后,有同学回忆往事,提到我们的一位薛老师,说这个薛老师也在写书呢,又说,薛老师或者要取一些素材,希望大家积极配合支持,云云。
我正沉浸在回忆中,想着这个薛老师的模样,顺便算着他的年龄,我毕业后从来没有去过镇上的中学,在街上也没有碰到过他,偶尔在镇上唯一的教师楼旁走过,也没有偶遇见到过他。我记得他教过化学,还教过数学的,应该是理科的老师,想不到他还在写书,我就在群里问,薛老师是写自传吗?
我对写字,写文章的好人都有说不出的好感。原因么,当然是,因为热爱所以懂得。我自己对什么都可以移情别恋,对文学一直自认为是喜爱的。
文章好的人有才情,才子佳人的才情,我除了欣赏,还有就是对文章好的人,内心说不出的愉悦,这就是我因愉悦而想与之为友的理由。
对自己的老师,岁月长河中,与他们的距离感,越拉越大,心中越发的遗憾,又开始为自己的孤孤陋寡闻而懊恼不已。
有熟悉的同学马上贴出薛老师的年龄,姓名,等资料,看样子,他们经常有来往的。
有同学就回答,说,薛老师厉害的,我们就不去凑什么热闹了。
遗憾我至今没有拜读过薛老师的文章,没有见识过他的文彩,但是,没有金刚钻不会揽瓷器活,文章不好,他怎会有出书的底气呢。
但是,有一个同学的发的聊天,让我哑然失笑,他说,他经常看见薛老师的,每天身上都是泥土,好像很忙的样子。
我想起,网上一篇作文,有同学写的三十年后的自己,衣着光鲜地带着老婆在公园,看到一位满脸污垢,衣着破烂的老年女人,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班主任。
隔着屏幕,我分明看到那位同学的一脸酸气,不知道他和薛教师有什么过节。我想薛老师大概或者是自己开垦了一块空地,种花种菜也不一定呢。
还有更绝的同学,说,你们都有爱好,我啥都没有。另一位同学马上接口,道,你的专长是赚钱,还有什么比这更绝的吗。
真是每一句群聊的背后,都是色彩斑斓的的人生。
我们的薛老师,已八十出头,但是,他仍然笔耕不缀,没有对文字的痴情和狂爱,恐怕没有第二种解释,如此这般的人,我除了深深祝福他长寿,还有就是,祈祷,早日看到他的大作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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