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远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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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远那么近

      生与死的距离，这么远而又那么近。

      在这一生中，第一次尝到死亡与生命的距离，大概是在自己十三岁那年，也就是二〇一三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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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周末，爷爷病重，但似乎每个人都并未察觉这一切，亦或是可以说，每个人都被生活的琐碎掩盖过去了，麻木了。

      那天，父母决定去老家看望病重的爷爷，我毅然决然地决定一同前往，家姐则没有去。

      那天似乎比过去的每一天都要平常，风很柔，阳光依旧祥和。十三岁的我同着父母到了老家，樱桃树、核桃树……一起还是记忆中那样，一股淳朴的气息将我拉回了童年。那个时候，每天与泥土相伴，与河水嬉戏，与风对话，与草木交流…

      爷爷病危，连我都记不清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长睡不起，求主怜悯他。年少的我怎会知道什么是死亡？到了晚上八点左右，我们见爷爷依旧那样，决定回家了，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

      一直到了记忆深处，到了那个灯光昏暗的地方，父亲手机响了，手机那头说：爷爷归真了。是的，爷爷去往了人生的最后一站。霎时，空气凝聚了，眼中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我对的爷爷的记忆终于到了尽头，我们驱车返回老家，一路上，忘不掉抹不去的是对爷爷的记忆、思念。我不停地拭泪，不停地放声痛哭，止也止不住。爸爸伸过手握着我，安慰我，爸爸再也忍不住，生活的压抑似乎作为最后一道防线被攻破，那是我第一次见父亲落泪。

      我们在黑暗的空气中穿行着，仿佛黑暗将我们吞噬。到了老家，门前变了，有很多人站着，谈论着。我见到奶奶、堂兄，又抑制不住内心的失落，放声痛哭起来。一切都变了，春雨浸透的泥土芬芳消失了，夜不静，有的只是嘈杂一片，很久才缓过神来。那时的我第一次认识的生与死之间，有时只是一个小时而已。

      第二天，太阳依旧如真主所安排的那样升了起来，微微的阳光洒在了我的身上，印在我的心中。世事无常，昨天还与您嬉笑颜欢，今天却要为你送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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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忘却了这种感觉，很多事已经记不清了，记忆中的爷爷也几乎快被遗忘。

      可，忘不掉的是他那慈祥的脸颊，充满皱纹的脸庞。忘不掉的是他主麻日递过来的油香，赶集日手中拿着给我的水果，如此惆怅。忘不掉的是他坐在烤烟房前的身影，看得我如此彷徨。

                                          2018/10/26

这么远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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