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很好酒的家族,从很小的时候,我就讨厌酒,并不是因为酒本身,而是我讨厌那些喝过酒的人醉醺醺的丑态。
小时候,父辈们一喝酒就喜欢吹牛皮和骂人,那些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基本上构成是这样的,有40%是人体生殖器的名称,20%是交配的动作,还有15%是一堆我听都没听过的人名,剩下的那部分是类似“出轨”、“小三”、“包养”,一堆大概20年后我才会懂的名词。
没办法,我父亲曾经跟我说,这就是咱们农村这里人的喜好。对于这种喜好,我出自书香门第的母亲却非常反感。从小,我妈就总是阻挠我爸喝酒。
但我爸总可以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偷酒喝。
比如,把白酒倒在可乐罐里,把啤酒放在保温杯里,把洋酒装在酱油瓶里。
总之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他永远能瞒着我妈喝酒,长大后,我也限制他。父亲的酒缸放在我的卧室里,他每天进房打酒的时候,我通常都在午睡,有一次他敲门,我推诿说不想起来开门,他在门口似乎捶胸顿足,最后黯然放弃,让我小有成就感,我居然能让这“老酒桶”妥协,棒!
没想到,过了不一会儿,我出卧室门去上厕所,我估算过,一泡尿,大概5分钟,等我提起裤子回房间,却见老爹已然打完酒出来了,那打酒的技术动作之纯熟,几赶上职业水准。
只见他手持高脚杯,那酒满得直逼杯口,只消多一滴,便会溢出来。但我爹竟然扶着走了十几米,稳若泰山,半滴没洒,实在是太牛了。
所以我才发现,有的时候,高强的欲望会让人练就一身绝技。
简直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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