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顿

作者: mimed | 来源:发表于2018-09-15 21:55 被阅读51次

    以前的我会说:封笔一年有余。

    现在的我会说:好久没有写东西了。

    从这好像能看出很多,但我又倾向于将这些揣度全部否认。

    我现在很喜欢对事不议好坏,而这种态度本身也就好坏难辨。好在更圆滑也更平淡,坏在太过老成麻木,而且会慢慢疏于思索。单从我自己来说,这该是坏的吧。我丧失了对自己评判能力的自信,于是缄默不语;我否认了曾经自己炽热张扬的发声,因为觉得自己永远说得比做得好,应该停止宣传,用顽固自恃的寒潮封冻那颗敏感有涟漪的类湖之心。于是,生命开始卡顿。

    卡顿,就是在心比天高与蝼蚁人生之间的痛苦纠缠,甚至是痛苦妥协。你看,现在的我说出心比天高这样的词会惶恐,怕熟人看了去,怕别人把这个词和我连起来的时候心中有轻意。但是我又是能接受这份轻意的,理由也不在是以前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的什么“冷漠的人,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可能我自己,真的对自己极度不满了吧。

    我睡了很久,自己的特质被一点点磨灭在洪流中,醒来的那一天,悲哀地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可怜又可恨的四不像。而那些特质,是我所有曾经的宝贵经历之和,它们就迅速溃败于这一两年失利的深刻冲撞中。我没有专门研究过失败过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后续如何,但是现在我猜,过痛的负面冲击可能会让他们迅速摒弃自己身上的每一个子集,扭曲向相反的那一面,做自己的反义词。过快的逃离会让他们看不到这些特质的珍贵及形成的不易,于是丧失了很多可能,人也越来越趋同。

    我实在没有力气去说我丢掉了什么,一个原因是因为我不想夸曾经的自己,更准确地说,是我不愿意夸自己。相反,我想说说自己在这段病态的成长中得到些什么哭笑不得。

    冷漠让我很大程度的理性。我再也不是一个有着饱满情绪与自娱自乐的想象力的年轻人,可以依赖幻想去谈一场精神富足的恋爱,可以源源不断地在一场暗恋中获得完全自给的激励。

    另外,我对很平凡的人怀有了敬畏之心,在别人眼中弱小甚至可笑的人,由于我实力的不足,我没有能力从心里真正信任他们失衡行为的纯粹与一致,比如说一个在图书馆玩了一天手机的人,我会隐隐觉得他是真大佬。当然,这只是心里的直觉。我没有高尚的倾向,于是说出口的自然是趋同的观点与不善良的批判。这是我的劣根性,我承认,所以我注定不能多与众不同。

    最后,我更自我。我比以前更会遗忘与冷落,这给我一丝清净以及偶尔意识到这点时的快感。

    我的一个在加州读美本的同学和我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在这里学数学或者统计专业的中国人是可以不说英文的,我不是评判,我没有说它是好是坏,我只是说他们可以做到。”

    这句话是我现在的状态下听得无比顺耳的一句话了。

    不去评判。

    你看,写到这里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了,想要深度自我批评的我居然写了写收获,人生的态度真是变幻莫测。

    我把这样的自己过好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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