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看了一半的《月度童河》和刚看完目录的《苏菲的世界》,一个字也看不下去,索性关上书坐在电脑前,泡一壶红方大红袍,点一支香烟,耳机里播放着庄心妍洒脱的歌声《从心出发》,吞云吐雾任思绪随音乐摇摆。
昨天刚读完安妮宝贝的《彼岸花》,现在脑子里还在闪着或虚或实的画面。
安妮宝贝的《二三事》在一周前也读完了,心里有很多疑惑到昨晚突然一下解开。
现在却没办法看进《月度童河》,虽然之前看到一半停下是出于对更名前的庆山感到好奇。
第一次见到安妮宝贝的书是二零一六年夏天。一位男同事手中拿着一本墨绿的封面,无插画,只有干净的绿和较小字的黑体书名及作者名。现在回想居然都不记得书名,只记住了安妮宝贝这个名字。
对于这么儿化的笔名嗤之以鼻,武断的认为书里的内容与学生时代迷恋小说里的男欢女爱相差无几,在心里确切的判断这不过是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臆想的范本而已。虽然当时自己也才二十出头,自认为比拿书的少年多几段感情经历,还比他早一年参加工作。这种眼镜长在头顶的境界,也就是这个年纪特有的魅力。
也许受了《彼岸花》里乔的影响,辞职的念头又蠢蠢欲动想冲出喉咙。
理智如我,又怎会让它轻易得逞。
独立一间办公室,摆着米白色办公桌,土黄色大班椅。桌边柜上摆着打印机、扫描仪、电脑显示器,主机机箱上放着的中号水晶烟灰缸里有三个烟头。办公桌面放着一部电话,玻璃瓶里是水培的袖珍椰子,小花瓶里是水培的绿萝,黑色水晶烟灰缸是摆设不放烟头。窗外黄色的海上漂着正在作业的工程船,码头边停靠着游艇。对岸船厂的龙门吊又开始缓慢地滑动,停下的这几个月偶尔看到工人做保养,它终于又派上用场了。
从前台开始,十年时间摸爬滚打。
与国有银行周旋于酒桌。和金融企业相会在谈判桌。乐不思蜀。
挺着大肚子上班,穿着球鞋奔走于各办公室之间。每天素面朝天,洋溢在脸上的幸福感就是最好的妆容。
哺乳期的夜晚两小时醒一次,白天照常上班。睡眠不足的黑眼圈用彩妆遮不住,干净利落的执行力缩短了被窥探的时间。
戒奶后忍受母子分离的揪心之痛,坚守在一点五平米的屏风里。
此刻,坐在一间标准的副总办公室。
想起《彼岸花》里的乔。
乔是一个写文字的女人,略带点神精质,总在这个世界上寻找着一些可能并不存在的东西。
书里的乔应该是很多人向往的自己,毕竟这是一本畅销书。追求自由,洒脱的丢掉可能承担不了的重量,享受孤独带来的一切真实感受。
这样的情节也许只能出现在书里:年轻,有才华。无父无母无子女,也没有需要负责的伴侣。
究竟有什么魔力吸引来羡慕的眼光?可事实就是如此。
乔在现实生活中有一个可以称作男友的森,森在最后告诉乔:你要的是彼岸的花朵,盛开在不可触及的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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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太猖狂,梦想太软弱。也许这是一种借口。
手机闹铃响了。
是孩子放学的时间,也是下班时间。
朝九晚五的生活如此乏味,稳定的收入却拿的踏实安心。
用一碗鸡汤收回被放纵的思绪。
“当你的能力支撑不了你的梦想时,你该伏案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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