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9年前，某次发邮件和一篇论文的作者叫Campbell，讨教discord方面的问题。他回复说：你怎么不关注一下nonlocality？
于是我开始拓展到nonlocality。然后第一篇文章很顺利，一个星期就写好了。
后来，有了信心，就慢慢考虑nonlocality的有效计算。它本质上是个多点函数的优化问题。我逐渐把nonlocality和张量网络结合，将它转换成了多个二点函数的优化问题。这样，nonlocality的数值计算就有了非常好的效率。
对于那篇论文，审稿人说：你这个表达方式，不就是个MPO吗？
我心里非常震撼，一方面是因为意识到我们往往不小心触碰到了底层的某个部分，另一方面，感觉到代码可以得到简化。然后当时只是觉得好玩，拖了好久才把它写了下来，准备成了一篇新的论文，也就是刚刚接收的这篇。
然后审稿过程中，referee说，你把这个特殊的贝尔算符写成了MPO；那么，一般性的贝尔算符，你试试能不能写MPO？
我心里是畏惧的。我们往往对于未知的事物充满畏惧并同时低估自己。
然后我拿出草稿纸，试探了一下下。结果居然成功了！许多年前别人发表的算符，居然可以用最新潮的语言进行极其简约的表达。我被再次惊喜到了。这里面可能孕育出新的想法新的论文。不急，以后再说吧。
现在，回头看过去，前前后后几次真正创新的想法，都是在和审稿人的互动中获取的。
以前我觉得科研是基于阅读的写作，
现在感觉更应该说成：
科研是基于写作的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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