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气罐罐是一只会自己给自己选名字的小猫
作为一个取名困难户,养了它一年的时间,我都还未选出合适的名字,每天在网上搜索一大堆猫咪的名字对着它喊“团团、圆圆、汤圆...”小猫冷漠的撇我一眼,转过头往门外走。
“小猫咪,你看你都长胖了,腿还这么短,走起来像个煤气罐罐。”
“喵~”它转头答应一声。
“煤气罐罐?”
“喵~”
“罐罐?”
“喵~”
就这样煤气罐罐拥有了自己的名字。
我之前从未见过像罐罐这样特别的猫,它的腿短短的还有点罗圈腿。我一直怀疑它是不是有矮脚猫的基因,作为一个肉食动物,它却从来不吃肉,鸡肉、鱼肉、牛肉、虾一概不吃,塞嘴里都会吐出来,冻干、小饼干各种猫咪喜欢吃的小零食它都不喜欢。
它这短短的一生吃过的东西屈指可数“猫粮、猫条、罐头、小时候强迫它喝的羊奶、还有小时候喜欢长大了不喜欢的烤红薯”、当然它的最爱是猫条。
我一直试图找到除此之外的别的它愿意吃的零食,但直到最后都还是没有找到。
我和煤气罐罐的第一次见面是在2019年10月4日,国庆放假在家躺了一天,和男朋友晚上出门吃饭路过小区绿化带时,听到了它急切的叫声。
我们走过去打开照明,看见了一只被装在笼子里的小三花,脸上脏兮兮的,笼子里面放着一个小布娃娃,旁边放着一袋猫砂。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罐罐时的模样,两只前脚踩在布娃娃身上,疯狂的扒拉着笼子想要出来,炸着毛冲我们叫喊。
应该是它的主人不想养了所以放在这看有没有人愿意捡走吧。
但是当时的我们真的很穷,身上的存款就一两千块,养不起猫。天上下着小雨,我犹豫着又不忍心直接离开。
于是我说“看缘分吧,如果我们吃完饭回来,它没有被别人捡走还在这里的话我们就把它带回家。”
就这样我们拥有了自己的第一只猫
那天晚上我们找了附近的宠物医院,骑着自行车提着小笼子带它去做体检。
迎着风它在笼子里惊慌叫喊,我们逗弄安抚着,我嘴里佯装着吐槽,说我的梦中情猫是长毛橘猫的,结果名额就被它占了,还丑丑的。
其实当时心里被喜悦占满,真好,我有猫了~
然后它紧张的在笼子里拉了两坨粑粑。
同样,回家的第一个晚上,它跑到我床上边跑边开心的掉下一坨粑粑,我气愤的提着它的脖颈把它放到猫砂盆里。
那时候的罐罐太小了,血管还没有针尖大,牙都还没长几颗,医生说还需要喝奶咬不动猫粮的。
但是罐罐是只固执的小猫,泡的羊奶粉不愿意喝,去抢室友的小白猫的猫粮。不顾一切的拱到小白旁边把它挤走,两只爪子疯狂的扒在猫碗上,嘴上边嘎嘣嚼着边发出呜呜的恐吓声,把小白吓得愣在原地。
这是罐罐和小白的第一次见面
在不吃东西时,它小小一只浑身炸着毛,意图去揍体型比自己大好几倍的小白,小白用爪子像玩玩具似的扒拉它,场面可爱又好笑。然后过了两天惊奇的发现,两小只抱在一起窝在猫窝里舔毛,猫猫的友谊竟然如此快的就可以建立。
那时候的罐罐是不黏人的,也从不会闹着要进房间,心里全是它的小白姐姐,整天跟在屁股后面到处跑。
因为离开妈妈太早,罐罐是只不会踩奶的小猫,恰巧小白又特别喜欢踩奶,每次罐罐都疑惑的看着小白,然后学着好奇的学着扒扒垫子,但是最终也是没有学会。
后来小白被带走了,那天罐罐在家里躲起来,害怕的叫了很久,性情大变,并且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都害怕捉走小白的两个室友。
那天晚上它第一次在门口哀嚎扒门,要进房间,看着它没安全感的样子觉得很心疼,但是又很快开始心疼自己,这只坏猫咪,进房间后呆着不到半小时就闹着要出门。每次固执的蹲在门口一直叫,直到我愿意起床,出去后不过几分钟又大吵着要进来,就这样我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没有完整睡眠的夜晚。
2019年的过年时的我们,还没有能力跨越城市带罐罐回家,只有将它寄养在朋友家里,又因为突然爆发的疫情没有办法去接他它,看着他们发过来的照片,它悄悄的长大了一点,长胖了一点。他们也很喜欢它,会带它去爬树玩,还小心的伸着一只手护着,我说这么长时间罐罐会不会不记得我了。
小时候的罐罐还是很调皮的,某一天,在房间收拾准备上班的我,听到一声哐当的声响,随后又听到室友的一声惊呼,跟着是猫的惨叫。
我走到厨房看到一地的狼藉,转头看见被关在阳台上爬上冰箱上冲我狰狞叫喊的罐罐,两只爪子鲜红,沾满了被它打翻的红油辣椒。我小心的打开门,制止住想向我冲过来的罐罐,骂骂咧咧的给它清洗爪子,但是根本就洗不掉。
于是罐罐开始了艰辛的自我清洁之路,不亏是四川的猫猫,虽然辣得甩头还是用了一下午把自己舔干净了。
罐罐非常痛恨剪指甲,每次剪指甲都要经历一场世界大战,所以有时它的狼趾会因为太长弯曲。有一次它不小心将两个前爪钩在一起,用两只后腿兔子跳一般过来向我求救,看到我笑它又负气般的跑开,自己挣扎的解开了爪子。
记得罐罐第一次陪着我睡一个完整的觉,是在20年的6月。
那时的我遭逢变故,在床上埋着头痛哭,哭完转头看见了在一旁满脸担忧看着我的罐罐,这天晚上它没有再闹过要半夜出门,躺在我旁边陪着我睡到了天亮。
以后的日子起便常常发现罐罐用关心的眼神注视我,哪怕我没有看向它。
20年的7月,我带着被发情困扰的罐罐去做绝育。
打了麻药的它很快意识不明的垂头躺下,舌头从嘴里掉了出来,我趁机拍下了好多丑照。
做完手术后罐罐的麻药一直没有彻底苏醒,躺在医院的吸氧仓里,很久才睁开眼睛。我一喊它,它就用力的支起脑袋,用爪子在里面倔强的爬动几下。
罐罐回家后也还是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偶尔清醒站起来歪歪扭扭的跑几下,又重重的倒下晕倒。可是医生只是说它对麻药的分解比较差,再多观察一下。于是晚上我用个大的纸箱把它放在床边,半夜听到它费劲跳上纸箱又重重摔下去的声音,我知道它想上床于是帮它上来。
它戴着头套步路蹒跚的走到我腿边僵住不动,在我疑惑的时候它顺着我的腿尿了一泡。
我的天,这小东西还会报复人。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罐罐开始了漫长的尿床之旅,我怀疑它是绝育时出了什么问题,带去医院问诊也乜有结果,医生推测或许是它心情不好,于是我一度以为它是生气在报复我。那时候的罐罐是很记仇的,它当时还是只叛逆的猫猫,玩起来会咬人会抓人,在我教训过它后,它会先忍辱负重,然后伺机埋伏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冲过来抱着我腿轻轻咬上一口。
所以它报复我似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于是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被它的尿床折磨得痛不欲生,试了所有办法都不能阻止它,刚换的被子几分钟后就会被尿湿。
直到20年10月的一天,我在房间收拾东西,它故意在我旁边的塑料袋上尿了一下,我才发现它尿血了,是结石。
罐罐的自救才使得它得以沉冤昭雪,告诉我它不是记恨我,只是身体难受。
可是当时三千多的手术费难倒了我们,但结石很痛啊它已经忍受了这么久,所以最后还是刷信用卡付了费用,之后的罐罐便开始了无忧无虑的长胖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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