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疫情防控时期,整个小区实行严格的管控制度,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给小区的孩子们带来了无限的乐趣,连“无所事事”的大人们也加入其中。
这场大雪给了全民同乐的机会,甚至有了新的“发明”。大人们聊发少年狂,帮着孩子们堆雪人,帮着孩子们运雪,给孩子们找道具,红红的鼻子,蓝蓝的帽子,惟妙惟肖的雪人便呈现在眼前。大人们在前面骑着电动车,后座的两边系上绳子,拴上一块塑料单,就是一个简要的雪橇,电动车在前面拉着,“雪橇”在后面快速的跟着,任雪沫飞舞,任双腿湿透,任笑声飘荡。
幼儿园的西边,是一片花草地,冬天的时候甚是空旷,雪了之后便成为了雪地,理所当然的成为孩子们此刻的乐园。十几个孩子在上面窜着跑着,绿色的冬青,白白的雪,五颜六色的衣服,是个缤纷的欢乐场。堆雪人已经不足为奇,男孩子们最先打起了雪仗,英勇的行为,夸张的缩脖子动作,刺激的喊叫声,只让女孩子们在一边眼馋,随后一些野性的女孩子们也加入了其中。“子弹”不够,女孩子们就搞起了“远程运输”,难免让人嫉妒,“中弹”也就在情理之中了,飞舞的雪花,飞溅的雪球,窜动的人群,激越的呼喊声,爽朗的笑声,完全占据了这个时间、这个空间。
两个小孩子拿着一
种塑料制品,把雪填入其中,用力往胸前一压,展开的功夫,一个惟妙惟肖的雪人就在眼前,他们双手递给了紧挨着他们的老爷爷,老爷爷喜上眉梢,笑得合不拢嘴。
有几个小孩子玩得更有意思,提着大大小小的箱子,还有不用的圆球,把雪填入里面,压实捣瓷,做出各种各样的造型,运到一起,建起了自己的“小雪屋”,准备体验一下“爱斯基摩人”的生活。
三号楼前面的草地上,小精灵们在制作着一个又一个的雪球,有的戴着手套,有的赤手作业,雪地上放着十几个,红桶里又装着小十个,不知他们所做为何,但是从他们的表情动作和声音中,他们已经忘却了寒冷,忘记了是在三九寒天的世外,自由和快乐是童年永恒的主题。
小时候的我也是如此的无畏、调皮,和小伙伴们在雪中追逐喧闹,灌了一脖子的雪,上课之后衣服都是湿漉漉的,下课之后接着再来;在那一块小小的晒坪上滑雪,摔得仰面朝天,头上有了疙瘩也在所不惜;在雪中禹禹独行,挥手望星辰;雪后寻鸡不见,爬梯上晒坪找到,解决了母亲的燃眉之急;那个在雪中跺步背历史地理的小青年,不顾来来往往同学的冷嘲热讽;在雪中翻出学校院墙,冒天下之大不韪,到电影院去看电影的追风少年,现在徒有羡雪之情。
春观夜樱,夏望繁星,秋赏满月,冬会初雪,历来是古人四时赏心乐事所在。从《诗经》中的“雨雪霏霏”,到《唐诗》里的“千树万树梨花开”。一入了冬,晶莹剔透的雪花因为有了古人的精神意趣,而变得妖娆多姿。比现代人更会玩,古人不仅有戏雪打闹带来的乐趣,更有诗情画意的浪漫。
谢安谢道韫赏雪斗诗,“空中撒盐和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王徽之雪夜访戴安道,至门前未入尽兴而归;白居易“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对雪小酌;张岱湖心亭赏雪,妙玉煎药烹茶,女词人朱淑贞踏雪寻梅,柳宗元独钓寒江雪,真可谓:疾风知劲草,大雪见精神。
孩子们玩雪玩的天真,玩的感性;古人玩雪玩的高雅,玩的圣洁。孩童也好,古人也罢,追求雪之纯,玩味雪之趣,惟天地之精魂,惟世间之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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