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文化史,不读东坡先生,便无以知何为潇洒自如;万篇名作中,不读《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就难以明白真恬淡为何样。
雨打林叶,不躲不避,任酒意,缓缓而行。此酒意非陆游之:只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的大醉,仅是微醺。行到畅快之时,酒气上涌,以狂啸之声,抒胸中之气,只是此气,究竟为志向不遂之气,亦或仅与山风林声相和,便不得而知。
手扶竹杖,脚着芒鞋,抛却利禄俗物,只关注自己内心:一日不过三餐,何必百菜数汤;夜寝不过一榻,哪需广厦千间。
瞧世中百态,入风雨之内,只一蓑衣,漫步起起伏伏人生之路。
春寒料峭,酒醒大半,回望来处,淡淡一笑,这便归去吧,外界的风雨停否,晴空到否,无关紧要,内心处只余一个空字。
诗作戛然而止,留给我等俗人,也只一个洒脱背影。
真妙人,真好诗!
若是与如今的所谓诗人相较,可以说一个在云霄宝殿上的避雷针尖,而一个则在十八层地狱还要向下的小煤窑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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