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我不知道阿蒙是什么时候回去的,我也不敢想她说的“回家”背后是否有更深的含义,更怕去想她的后来怎么样,这一切直待我再次前往云南丽江小城出差……
当我再次走进四方街,我愿意坦然再见那张曾令我如饮绸缪的脸。但可惜我或许永不可能了。
“阿蒙从你们那里回来以后就被迫辞工结婚去了。”
高妹子告诉我,她的母亲悄悄地收了人家的彩礼,死活要把她嫁给远方一条更小的村庄。
“这傻丫头,”高妹子说,“她不顾一切地离家出走过,你可能不知道吧?她去的时候说是去找什么人,可惜谁也帮不了她,谁也不愿意收留她啊!要是,要是有人轻轻帮她一把有多好啊!——阿蒙说她不甘心,想不到就这样被‘卖’掉了一生的幸福……”
我突然感到宾馆里有着窒息般的郁闷,我愿意到外边走走,尽管已经是冬天了,我希望站在附近的山巅上,迎着愤怒的风走去、走去……但我一动不能动,静静地听见脆弱的心,玻璃般碎裂的声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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