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小夫妻俩相依相偎商量着去娘家吃分岁酒的事宜,好温馨的画面。新娘子见一切商量妥当了,便想离开夫君的怀抱,谁知他不舍,紧紧将她扣在怀中,她用玉指点了一下他的鼻尖发嗲道:”够了,一一别跟小孩似的懒床哟!”他无奈地松手,她乘机挣脱怀抱,欠身坐起,利索地穿衣下床。急匆匆上卫生间解手。三五分后出来,子滔也己穿戴整齐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在看书。她兑对道:”今晨家中平添一读书郎哟!”
别笑人啦!我算什么读书郎?无非是乱翻书的无聊人罢了。自我解嘲后子滔起身走向卫生间。
等他出来,己不见新娘子,只得下楼,只见媳妇与娘亲灶上灶下忙碌着,一个添柴,一个炒菜,好一对默契婆媳。子滔抿嘴一笑,离开厨房,转入中堂客厅,父亲己坐在太师椅喝早茶,他冲父亲一笑,顾自坐在西手长椅里,随手拿起茶几上一本读者杂志翻看起来……。
大约一刻钟,媳妇出来叫他们吃早饭。这对父子默默起身跟上。歺桌上依然是四菜一汤,荤素搭配,菜系变了,不变是座位。四人坐定后,子滔很是满意对媳妇与娘一笑。四人默默吃起早饭。
早饭后,子滔跟父母亲说:”今晚岳父请我们吃分岁酒。父亲说:”去吧!替我向亲家公一家问好!别忘了红包!
子滔点点头后上楼,只见媳妇对镜梳妆,子滔走过去双手搭在她的香肩上痴迷地望着她端庄的容颜,忍不住笑着调侃道:娘子,离分岁酒还早呢一一你这妆到时恐怕早就化了呢?”
”这是冬天,不是夏天,化不了”新娘子解释着,然后伸出玉手搭在他手背上柔情地恳求道:”等你备上礼物,我们就去妈妈那,好吗?
这………恐怕要等上十来个小时呢?你要去,我可以先送你去。等傍晚时我再开车去。子滔说。
不好,这样不好,我们还是一起去,一起回。张彩华果断地回答。
双方沉默片刻。子滔下楼买烟去了,张彩华独自守着窗儿,望着阴沉沉天幕低垂着,好像要下雪的样子。这男人一离开,这房间就空荡荡了。
子滔在外面溜达一圈后,带来两条牡丹烟,三袋圆眼,三袋荔枝干,两手满满当当地回家,放在客厅里,空着手上楼,张彩华回顾身子,惊讶地望着他,意思说,东西呢?子滔明白她的意思,笑对娘子说:放心,东西放在楼下呢!”
張彩华嫌意地浅笑,慵懒地起身,子滔携着她的手下楼,只见公公婆婆在客厅里整理儿子的礼品,他们分门别类后,还特意贴上红纸金元宝,立即使原本普遍东西充满了喜庆吉祥。
张彩华感激似紧紧握了握丈夫的手,子滔轻描淡写地一笑。此刻新娘子真想立刻飞往母親的身旁。但她还是抑制住这念想,……子滔像完全使命似轻快地步出家门,新娘子见夫君出门了,对公公婆婆一笑,转身独自上楼……。
接下来的几小时,张彩华无事可做,只好拿起一本没有书面翻烂的书看了起来,唉,原来它是七侠五义,她早就看过,引不起她的兴趣,只是随便翻了翻又放下;莫说是一本翻烂的书,即便一本顶好书,恐怕也吸不起她的兴趣,此刻她的心早飞往家中……。
这大半天是怎么熬过来,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个中的滋味,薛子滔一个大男人,他那知道女儿家思家之心呢?他只顾在牌桌上驰骋,大杀四方。当他玩够了,赢足了,兜里塞的满满的钞票时,兴冲冲回家对新娘子说:”今天手气真好,他们的兜兜毛都被我抜光了!”
张彩华白他一眼,不屑一顾地说:”睹来的钱,我不希罕。你还是趁早戒了,要不别怪我翻脸?”她语气虽轻,但内敛的很。
子滔只好陪笑道:以后不睹了,听你的。”
下午三点左右,张彩华重新补妆了一番,子滔见娘子归心似箭,就将礼品早早的搬上车,自己也整装待发,临近四点,他们就出发了,轿车穿行在满是针叶的三号路上,道路坑坑洼洼,两旁落叶的乔木,像两队卫兵笔挺地站立着,夫妇俩只觉日暮降临似的一派肃穆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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