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领导找我面谈,问我有没有职业规划,我说,没有啊。
对方表示这话没法接。
问我你作为一个外地人,有什么样的规划,是打算在此落地生根,还是有回家的打算。我说没有打算。
对方表示不想说话,微笑中砸过来一句米娜呀。
我后来的人生观总觉得生命是按天算的,我的标准就是今天做好了吗?开心了吗?如果没有,那就做好,如果不开心,就想办法开心。我已经很少再能想到几年后的样子,我只是知道,我想要的都会慢慢得到,我不想改变的,几年以后也希望不会妥协。
关于离乡的漂泊感可能是一直植入生活的习惯,从初中起一个人在外读书,与父母聚少离多,习惯了一个人背着行囊,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自己过自己的生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不刻意地拓宽圈子,谨慎而恣意地活。这些说出来毫无波澜的文字,在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已经融为了一种下意识,我仍然喜欢改变,仍然敢一无所有地开始一切。我们所追寻的似乎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归属感,与其这么说,不如说是一种认同感,大部分的认同来自自我,少部分的来自他人。你认为的有价值,与别人的有价值有重合无疑会加大你的认同,但最终还是取决于你的最终价值判断。我的兄弟几个大多安定下来,要么事业爱情双丰收,要么有一项已固定,而我仍在外,维持着看似一无所有,其实也一无所有的状态。如果非要有遗憾,只是对于不能在身边照顾父母的愧疚。这与我在哪里,是哪里人无关。
我也没想过我会活到80岁或者更老,作为一个悲观的积极主义者,我想,当我某天认为自己老了的时候,我会自行离世。虽然不一定拥有全部的向死而生的勇气,但至少,我知道,我会坦然的接受。黄玉曾说,我们这些人如果在突发性的灾难中死去,遗言一定是,艹。然后就没了。
上高中的时候告诉自己,不要急,上了大学就有对象了。大学毕业后告诉自己,不要急,工作以后就好了。结果,每每想到此,都只能微笑着,抬头45度仰望天空,不让泪水掉下来。和寂寞倒也没什么关系,单身的这几年,因为各种琐事的忙碌,已无暇安慰自己的少女心,只是随时在准备好迎接一段合适的感情。遇见再多你喜欢的,和喜欢你的,也不及一个互相喜欢的。我的人生如此短暂,多余的情感都不愿浪费,不折腾地好好在一起就好。领导说,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扬州的姑娘,在这安定下来。逻辑顺序是没错,但把谈恋爱提到议程之上,总感觉怪怪的。我不喜欢刻意地安排,遇上就遇上了,遇不上的话就遇不上吧,总不能去死吧。人永远是一个个体的存在,你再爱一个人,也无法替她上厕所,无法替代承受痛楚,独立的两个个体,相互依偎才是最好的状态。
虽然我知道这些细碎是缺少结构化思维的表现,但是我想把这些当做下次再问起我的规划时的回答。
所以,领导,我的规划就是没有规划。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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