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吃了晚饭后,我和妻子把东屋的旧床拆开清理出去,再将新床的组合件摆在屋里,然后一件一件的组合,等组装起来后,忽然发现床尾的那块遮羞板还没有安装,我把改锥和螺丝准备好后,信心十足的,以为只要将八条螺丝拧在过去的旧眼上,就算完事。
看起来挺简单点事,可实际干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记得几年前安装这张床的时候,我一直在旁边帮忙,家私城的安装工固定这块遮羞板时,使用的是电钻改锥,把头伸进床柜里,右手拿着电钻,钻头上吸着一颗螺丝,找好位置后,轻轻一按电钻按钮,螺丝立马固定好,几分钟的功夫,全部螺丝安装完毕。我当时看着人家熟练操作,打心里佩服,干什么活用什么工具,这现代化的工具就是牛逼,干活既省事又省力,关键是干出来的活无可挑剔。
说起来这张床设计的有问题,床板是两个独立的箱体,用一块遮羞板将它们合二为一,这样整张床看起来既大气又美观。床尾一左一右隔着两尺宽的床板,与之相邻的是两个上揭盖,要想把那块遮羞板固定好,人必须钻进那个狭窄的床柜里面,才能操作。
我首先把遮羞板与两个床尾对好,让妻子用手顶住它,我右手拿着十字改锥左手拿着螺丝,把半个身子钻进床柜里。低矮的床,里面的空间很小,我的身子在里面有些扭曲,我把改锥放在柜子里,用手摸索那四个螺丝旧眼,摸了一圈,没找着,我有点不甘心,让妻子把手电递进来,用手电照了一圈,木板光蛋蛋的,根本就没有螺丝眼的痕迹,怎么会这样呢?
我从床柜里退出了身子,跟妻子说里边没有螺丝眼,肯定是咱们把床板的前后弄反了,妻子说,床已经固定好了,不就是一块遮羞板吗?你想办法把它糊弄上去就行了。事已至此,谁让它们前后都是一样的,只好将错就错。
我再次钻进床柜里面,床尾是一块实木,非常坚硬,要是在外面拧,我随便一个姿势,几下子就把螺丝拧进去,可在里面身体只能保持一个姿势,抓改锥的右手使不上劲儿,没办法,一改锥一改锥地往里拧,正当拧得顺利时,改锥头一滑落空了,重新对准螺丝口,一改锥一改锥继续拧,拧出了一头汗,才把这条螺丝拧紧进去。其他三条螺丝,也是这样不好拧,费了半天劲儿,出了一头汗,总算是把几条螺丝拧好,等我从床柜子里抽出身子,头上的汗,一个劲往下流,脸涨的通红,气喘吁吁的,两条小腿的骨头摁得生疼。
我用手揉搓着小腿,妻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借题发挥说,知道吧!这叫皮里抽肉,人上岁数都这样,皮肤脂肪少了,没弹性了,年轻的时候,你就是跪在水泥地上干活,也不觉得骨头疼。我也觉得妻子说的有道理。
听我的,你把螺丝从遮羞板外面往里拧,不就省事了吗?妻子“乘胜追击”。我瞪了她一眼,我也懂得从外面往里拧省事,可螺丝头露在外面不好看。
啥好看不好看的,你只要把它固定好,然后又床罩遮住,谁能看见?你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什么事儿都那么认真,何苦呢?。妻子竟然数落起来我。
我的脸一阵发白一阵发青,想发点牢骚,可转念一想,妻子说的也对。不就是一块遮羞板,明知道钻到柜子里不好拧,再加上,我没有人家安装工的专用工具,与其这样,既费劲又受罪,为什么不换一条思路?按照妻子的说法来做。
想到这里,我从床上下了地,把螺丝从遮羞板外面往里拧,没费多少事,不大一会儿,四条螺丝全部拧了上去,把床垫往上一铺,再把床单床罩着铺在上面,就这样,一张舒适的床,完美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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