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打着哈欠走向我的杂货店,太阳嬉皮笑脸地在升高。
邻人家的一只狗朝我走来,那只狗枯瘦如柴,四肢无力,在晃晃悠悠地寻找着在这条街上时常出现的小孩们的排泄物。
我忽然觉得我就是那只狗。
近来,我有许多古怪奇特的想法和念头,并且自觉不自觉地流露在我的言谈举止上。妈妈担心地表示我的精神和心理可能出现了不可逆转的障碍。
妈妈说这话时显得有点可怜。这也难怪,她老人家不止一次地向我表达了要抱孙子的强烈愿望。她深入浅出地给我讲述了传宗接代的重大意义,并且鼓励我尽快恋爱以便结婚,因为生个小孩的程序是很复杂的,毕境是一个人解决不了的。
当初,我在时代街上开杂货店,是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的。当时,面对已近五十仍要在下班之余搞第二职业的妈妈,我激动和感动地掉下了一滴又一滴的泪水。
“妈,您放心,您放心再放心,我会养您的,并且尽快让您抱孙子,我的前途是无限光明的。”我说。
“尧山,醒醒吧,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你除了满屋子的破书你还有什么,你全部的存款加起来不过七千余元!”
“已突破万元大关!”
我纠正了老妈一个数字上的错误。
老妈极其深刻地摇了摇头。
我发现老妈的头发里已藏有少许的银丝了。
妈妈摇头的原因是有历史背景的。去年,对面的王嫂给我介绍了一个女友,尽管那女的长相有点惨不忍睹,可为了大地的丰收母亲的微笑,我还是顽强地陪他坐了一会。
我一口一口地喝水,一边看她把左手放在右手上,又把右手放在左手上。我把美国总统特朗普的当选过程讲得简单明白而不失逻辑性,我臭骂了让人痛心疾首的中国足球,我还对叙利亚内战爆发导致的大量难民表示了深深的同情。
王嫂在外面不断干咳,示意我别离谱太远。我这才意识到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并区别对待。也许她厌恶新闻联播倾情于朝国偶像剧呢。
我话题一转,问到了她的业余爱好。我想如果她热爱写诗的话,我将赠他一本拜伦或是艾略特或是北岛或是海子的一本诗集,可她说她爱美爱打扮,我顿时感到眼前一片漆黑。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