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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在诗词里的永恒

穿梭在诗词里的永恒

作者: 梓柘 | 来源:发表于2017-07-05 19:44 被阅读0次

            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经历了几十年,数不清的风雨险阻,也有欢声笑语。期间陪伴我们的有天地、花草树木、虫鱼鸟兽,更有我们的亲人、朋友。我们不安分于现状,所以我们行走,我们思考。
            《诗经》时代,便有诗人如此吟咏: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于我归处。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忧矣,于我归息。

    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于我归说。

             蜉蝣,美丽的生物,却短暂、脆弱。那透明的薄纱般的羽翼所呈现的是诗人的来自生命深处的惊惧。他从这美丽得令人心碎的小虫子身上,陡然看见了自己,看到了人类的宿命。
            他在感叹,感叹着我们便如同这蜉蝣一般,在转瞬即逝的几十年时光之后,死亡之后,我们还有什么,还有什么能留在世上,又有什么能够证明我们曾来过。诗人的千年之叹,穿越时空,直达我们心中。
            事实上,几千年以来人类都从未放弃过这样的探索。我们就在这,任时间的河流穿过我们的皮肤、血肉、骨骼,流进心中又流走,就这么看着却无力阻挡,看见死亡徘徊在尽头,一步一步来到身前。活着是美好的。活着,我们就能享受阳光带来的温暖;活着,就能体会大地给予我们的厚重;活着,就能感受清风从脸颊抚过,就能感受流水从指尖滑过,就能看见、听见,能哭,能笑。在这世上,活着,便是一份感动。
            这是一只蜉蝣给我们的启示,是我国古代先民对流逝的时光的探索。

    山有枢,隰有榆。子有衣裳,弗曳弗娄。

    子有车马,弗驰弗驱。宛其死矣,他人是愉。

            先人早便懂得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是你的,死你也带不走。你来到这世上,便不是以死为目的。强调着对生命中“物”的运用和对生命本身的愉悦。在古人,乃至大部分现代人都认为及时行乐才是增加生命密度的有效办法。

    蟋蟀在堂,岁聿其莫。今我不乐,日月其除。

    无已大康,职思其居。好乐无荒,良士瞿瞿。

            时光的流逝是无情的,我们不能控制时光,但我们能够控制如何使用它。不是无节制的挥霍,而是限度合理使用,应当干出一番事业来。

            从我国先民的思想中便能看出对待人生的两种态度:及时行乐和把握时间、忠于职守。

            花开花落,日出日落,人生无常,生命会消亡,可生命又有何意义呢?

            孔夫子从黄河滚滚东去不舍昼夜领悟到生命的永恒,庄子以“白驹过隙”喻指人生的短暂。这种对生命的诗性感受方式便是诗词文化所透出的中国哲学的思想,那是先民们智慧的结晶。

            人仅仅是天地之间的一个过客。“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事物的永恒与人的短暂,时间之于人是永恒的。“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因为无法道明,使用感叹。

             时光更能在万物上刻上痕迹,正如流水让石头变尖,变平,变得圆润。而我更愿意作时间河流里的一块石头。那不是对人生有所作为,也不疯狂,不对时光挥霍。那是一种深深的静默,一种品味。

            没人可以延长时间的长度,但可以增加生命的厚度和密度。及时行乐,固然能增加厚度,但乐是生命的目的吗?把握时间,忠于职守,可以让生命更有意义。阮籍有一句:“生命几何时,慷慨各努力。”这句话警告着浪费生命的人。但事业之后呢?

            生命之于我们,并不是天地,是全部。“唯山间之清风与江上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这声,这色,便是人生所在,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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