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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心安,哪里都是家

只要心安,哪里都是家

作者: 浩风先生 | 来源:发表于2019-02-24 19:40 被阅读7次

    最近看完的《窗边的小豆豆》,眼神扫过的那童真的文字,和那质朴的孩童故事,总被感动地逗笑。原来人的小时候可以是那么纯真。

    在巴学园里,校长小林先生和五十个幼童在欢乐地唱歌、学习、野炊、看电车,与宠物对话,开茶话会,目睹患有小儿麻痹症的同学离开人世,以及巴学园最后的幻灭,与巴学园和小林先生做最后的告别。

    作者在后记中写道,这是真实的故事。当已有成就的作者回忆这段时光时,对于幼时的种种都是那么模糊又熟悉。看着看着,不禁在脑海里会想起自己的幼童时期。

    我记得我的童年是在三个地方度过的。

    西山

    九十年代末世纪初,西山的旅游业很发达,妈妈就在那里摆摊做生意,卖些吃的,比如炸火腿肠啊、羊肉串什么的,还有打气球,小时候拿着枪打气球可神气了。刚开始的时候,像我妈这样做生意的都住在山脚下的平房里,黑色瓦片,一下雨就得用盆子接雨水。那房子估计是不能住多久,随时都有可能塌了,后来被拆了。我们就搬到山上的一个蓝色小房子去住了。住在山上特别恐怖,因为一到雨季就可能有滚石落下。潮湿的屋子,狭小的空间,安安的光线。还好屋子楼上住着个老爷爷,时不时用绳子将香蕉放下来送给我吃。后来有一天,母亲牵着我的小手,我拿着一口袋玩具,走在下山的路上,准备搭乘回乡的大巴。

    大叽湾

    这是我姥姥家所在的湾子,从西山那件蓝色小屋回乡后,我就一直借住在姥姥家,妈妈还在西山做生意,还得过几年才能回来陪我。姥姥那会儿筋骨棒着呢,还能种菜,挑着担子拿街上去叫卖。在姥姥家的记忆是美好的,因为有很多儿时伙伴,我们一起爬山坡、捉蝌蚪、钓龙虾、放风筝、打珠子、跨火车,好不美好。那个时候表弟还很小,我比他大三岁,他是我小姨的孩子,住的地方也在大叽湾,就在我姥姥家下方十几米的地方。有次我送衣服给他,跑太快,路上有石子,伴着呢,结果磕着我的下额。那段时间我吃不了饭,只能吃点切片水果,主要是苹果,再就是喝点粥。打珠子主要在姥姥隔壁家的洋家,洋家有个傻儿子,比我们大十几岁,好像是没读什么书,我们那群孩子就跟他玩打珠子,在泥地上挖洞。

    胡林街

    妈妈在我七岁左右的时候改嫁到廖家湾,还好姥爷在去世前筹钱为我妈在街上做了五层的楼房。后来我就从姥姥家搬到了街上的楼房住,小学和初中基本都是住在这里。到了初二初三以后,基本都住校了,高中基本都在学校外面租房子,高考后来到北方念学,家基本就是寒暑假回去住一段日子,家的味道就越来越淡了,街上的邻居已经渐渐忘了模样,幼时一起丢沙包的小学同学手上已经牵着孩子。路灯还是那样的黄昏色,越来越多的楼房盖起,火车也不再是以前的四车道,每逢过年狭小的街道总是拥挤着各种类型的车,小轿车、摩托车、自行车、电动车、三轮车,应有尽有。一回家,总会听起母亲说起,哪个老爹爹今年走了,我哪个同学今年结婚了,哪个同学在武汉的铁路上找到好工作了。

    高考前曾去西山那个蓝色房子去看看,那个递香蕉的老爷爷不在了;大叽湾洋家那个傻儿子好像得了神经;我的家还是那个家,只是母亲和继父都已老去。此刻,我在北京的青年旅舍,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我只知道,有几个汉子,在觥筹交错,在聊南疆的网络管制,聊哪里人能喝酒,聊像我这样刚毕业的大学生的工资,聊国家的人口治理,好像这就是我们的人生。这是我新的家,有烟火味的家。

    我们深深爱着这个家,深深爱着这个国家。回忆是那么绵长,而只要心安,哪里都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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