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长效止痛药已经散了,每日换药与深夜的伤口阵痛着实是提神的好时机。
原以为在医院的这段时间会想通很多问题,可现实来说,我连思考问题的念头都不是那么强烈了。也许本来就没有很多值得困扰的事情,执意去深化太多事情,无非是庸人自扰罢了。
还不知道要在医院住多久,医生说拖得太久,是啊,确诊将近两年,发病应有三年多了。总是说在忙、等等、若不是真的扛不住了,现在应该也还在“忙”着。无数个人跟我说过健康问题,但我内心始终是明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在使命面前,任何事情都是小事。
有一位老友,常在喝茶时给我以告诫,说了很多肺腑之言,现在想来,仍只是过耳则已。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以生命之个体的独特性、存活或消亡、至少是可以无怨无悔的,若是苟且,也当看苟且的代价与回报可否能价值对应。“我执”二字,是顽疾,它不是手术刀划一个八公分的口子就可以解决的事情。我向来极端,如果不能把一件事做得极致一些,那不如不开始。
好在已然不争,跟自己也不强行矛盾,我的身体与思想都义无反顾得接受每一个时刻的自己,即便是躺在病床上辗转,也能心思坦然。
苍蝇的手在手上那天在楼梯口抽烟,看着窗外老城区破败的民居,倒也几分感慨,这个世界发生过很多故事,它们并不需要都被记住。各自故事里的滋味儿都是属于其中角色的,旁人所见,不过尔尔。
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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