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英歌h
"我来给你们出道猜谜题如何？"老周试探的目光扫了餐桌一圈。
一桌10人8女2男，来自单位不同部门，平时没啥工作交集，有些还不熟，比如临时坐过来的那位瘦弱、拘谨的眼镜男孩，我到现在都不知他叫什么名字、哪个部门的。
老周是地方上小有名气的书画家，论资历论年纪也算德高望重吧。此时，他主动表现，活跃有点冷清的餐桌气氛，大家乐得洗耳恭听。
“男人和女人相比，有什么区别？打一成语。”老周试探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得意，又扫了餐桌一圈。
这餐桌话题一旦和男人女人扯上，那指定是带颜色的啊。聪明的女人谁会接茬。气氛有点尴尬，有人指点菜肴，想叉开话题。有人打着哈哈：猜不来猜不来，换一个。
老周不甘心：“都猜不到是吧？那我公布谜底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啊！”
他生怕一桌人不解内涵，居然手指在自己身体上下比划，还要画蛇添足解释一番。我去，夹菜夹只苍蝇。
前几日我在《比上 还是比下》中写过这样一段话：“我们的很多喜怒哀乐是因有了比较而生，而决定心情的是比较的方向，是比上还是比下？比上总有不足，比下一定有余啊。”没想到，“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被运用到男人女人身体上。
现场气氛卡顿一两秒后，女人们发出一些或强或弱、或高或低的尬笑，算是捧个场。那位眼镜男孩则面无表情地低头盯着眼前一盘菜。
老周意犹未尽，又扯出现场一位年长女同事曾讲过的一则据说是“真实”的笑话，并鼓动那人亲自复述。用句前几年流行的话说，那笑话“很黄很暴力”。眼镜男孩更加局促不安，后来饭都没吃就溜了。
我说：“你们这些当叔叔、阿姨的，没正经，看把人家男孩子都给吓跑了。”
那位讲笑话的女同事很不屑：“现在的小年轻才没你想得那么单纯呢，比你懂得多，实战经验也丰富。”
这我不清楚。问题是，我们一桌人都很熟么，熟到可以肆无忌惮讲黄段子、听黄段子么？如果有人反感、不适，还要被强迫着听，那这算什么呢？
网上看到这样两段话：“不顾女性反感，讲不合时宜的黄段子，这是下流男人的舌奸术”；“满脸油腻的老男人淫笑着给不愿听的女性讲黄段子，那他娘的只能叫猥琐。”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讲这类段子总要看场合、对象。
老周想不到，一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配之指上指下的手势，可能倒了他儒雅斯文的书画家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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