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尴尬

作者: 毓彧书生 | 来源:发表于2017-12-19 12:51 被阅读18次
    久违的尴尬

    像遭遇空袭的城市,发烧不期而来,此时已经拉响防空警报,城里的人已经开始四下逃串躲藏。身体已经开始扛不住,头晕、发冷已经狂轰滥炸。自己独自骑上电车寻医问药,路两旁的房子不断往后倒,思绪有点飘渺并带着点感伤。这时的我像是一个微不足道故事的主角,演着主题不明、剧情不清的电影,给这座城抹上了一丝凄清。

    拖着仅有的力气(可能是因为病的缘故情绪上不想多说话)回答了医生的问话。还是像小时候看病一样,张嘴、胳肢窝夹温度计,然后安静地在边上坐着等上五分钟。这下我眼睛空闲下来,视线在这不是很宽敞的空间游移。这是一间6米宽的临街诊所,格局分两半,一半是打点滴的长椅另一半是医生看病的桌子。桌子的后面有白色的帘子,我猜想那是打屁股针的地方。地方虽小但五脏俱全,一医生一护士一老一少把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

    “把温度计拿出来。”医生伸手过来。

    我不慌不忙递了过去,眼睛紧紧抓住温度计不放,心情就像在等待法官宣判。

    “40℃,”医生把温度计甩了甩放进抽屉,“给你开两天的药,打一针——”

    难怪身体如此不舒服,全身无力像刚从建筑工地做完了一天的苦力,精神萎靡像嗑了无数迷魂药。软塌塌地像个诗人一样。

    “进来,给你打针,”年轻的护士掀开白色的帘子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这是要打针了,心情顿时紧张起来,你要知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打屁股针呢。我走到帘子后面,两个人的空间,大家都默不作声,似乎多余的话语只会增加气氛的尴尬。她背对着我自顾自的摆弄药水和针筒,不一会儿她两手举着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此刻我已明白——转身褪下裤子,本来脸颊因发烧的缘故已经泛着红晕,而现在仿佛是拿着颜料直接在我脸上涂抹,浅红、大红、深红。像是被用刑一样,针头先是抵着裸露的皮肤,然后突然用力一扎,针头就这样被肉吞了进去,没有“哎哟”一声,只是心里轻吐了一个“嗯”字,伴随着肿胀的痛,终于行刑结束。

    在护士的嘱咐下提着药踏出了药店的门槛。这次诊所之行像是信徒的朝拜之旅,求得各路神灵的加持,已然脱胎换骨。

    病后,看世界的眼光如此柔软,像一个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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