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9号,听同事议论,武汉出现了传染病,貌似是动物传播,上了热搜。不爱看微博的我没在意。
1月20号,闺蜜在群里说,现在开始人传人了,我去查才知道一波人被传染得了肺炎,计划好旅行的闺蜜票都退了。不明觉厉,我恍恍惚惚跟着带上了口罩,却也不知实际情况到底是什么。
1月21号,公司同事纷纷在议论,哪些同事是从武汉回来的,都悄悄避开,食堂里人开始变少,排队相互的距离都拉开一截。我开始意识到一丝危险,心里跟大家一样有了些许恐慌。
之后几天上班路上冷冷清清,提行李箱回家的人纷纷带着口罩。我有种被烘托的紧张,晚上回家当即从卖断货的货架上艰难寻找出一包口罩,买了消毒湿巾,第二天回家的火车上,第一次看到火车上的人都全副武装,沉默不语。第一次,春运前车厢没有摩肩接踵,大家都尽力避开接触。
随后,便是央视每天的疫情播报,除夕前确诊人数已经达到大几百,死亡病例也有几十。央视随时播报着疫情进展,除夕前走亲访友的人们带着一丝热络,又带着一丝防备,充满了矛盾。
大家纷纷传言说这次疫情比03年非典要可怕。我吃了一惊。但又不恐惧,危险并没有向我逼近,除夕那天我只是开始囤积酒精和口罩,安全点就好。
初一早上,第一次没有人来拜年,没有人邀请我爸去牌局。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出门透透气的我们一家三口在风中凌乱。
如果一切这样过去,我仍然不能体会这场疫情的可怕。我理解不了病人家属的担忧。虽然我也替他们难过,但那种难过与患者家属本人同日而语。
2月1号,确诊人数已经突破千例。我跟男友各自在家,无聊的我们只能跟朋友线上一起玩玩类似狼人杀的游戏。他玩的热血沸腾,跟我说当反派太激动,全身都热了。
我嘲笑他太紧张了。
之后一天,他跟我说发低烧了,而且拉肚了。我想肠胃炎吧,吃点药就好第二天就好。
第二天,烧依旧没退。我开始紧张,比我知道疫情数字在攀升还要紧张。
我开始查,新冠有什么症状。除了发烧,咳嗽,胸痛,呼吸困难,还好这些症状他都没有。突然,滑到了一些不明显病患中有腹泻这一项,我不能淡定了。
我跟他立即电话询问情况。一遍对着手机上查到的症状,一遍询问。可我还是又找不到是感染的症状,又放不下心。上一秒给自己吃一颗定心丸,下一秒又揪心。
我逼着他去医院,虽然是小县城,也没有出现确诊病例,又还是担心被其他潜在的传染者感染。检查的那半个小时,我坐立难安。
大夫用体温枪测说他不发烧了,血常规也正常。但回家用两个体温计,还是在发烧。
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视频里他躺在床上,脸红扑扑的,眼皮往下掉,说话都比平时柔一些。我看着他这样,心里很心疼,又很害怕。
我幻想着,万一他回家途中不知情时被感染了,那么症状会严重吗。据说,确诊患者前三天症状轻,之后几天逐渐加重,重到生命垂危。
我内心的想象让我极度害怕,我看着他,又仿佛看到的不是现在还在跟我聊天说自己没事的他,而且几天后虚弱又无力的他。
那一刻,我真希望我在他旁边照顾着。
可是,事实上,那些确诊病人的家属哪能有这么奢侈的请求。他们只能隔着玻璃,看得到,触不到。
我感受到了,患者家属的心痛。我的家人尚且只是发烧,还不能确定是否是真的感染,也还只是轻微肚子不舒服。那些已经奄奄一息,睁开眼都费力的患者的家属怎么熬过去眼睁睁看到最牵挂的人生命力在流失的每一分钟。
第二天早上后,起床第一通电话打给他,这个家伙终于退烧了。那让我怀疑又忐忑纠结的腹泻也能确定就是他乱吃东西的虚惊一场。
那天之后,我格外关注疫情。我不希望再有人担惊受怕。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就是福气。
我希望那些在病患中的人都能快快好起来,健康出院,玻璃墙外还有人彻夜难眠,张开的双臂多少次又无奈放下,在期盼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我希望,不要再有人面对生离死别。虽然人一定会经历这一遭,但是愿晚不愿早。
因为有在乎的人,所以有了同理心。
我相信,相信的力量,心中有所牵挂,那么你牵挂的人一定会好起来。
疫情终会过去,家人定会团聚,你所爱之人定会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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