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一周了,大抵是阳了。最开始是高烧,烧退了以后鼻塞,肌肉酸痛,接着就是味觉失灵,整整一周还是没好。这几天吃啥都是一个味道,吃东西只是为了让胃有饱腹感,却再也品尝不到食物的美好滋味。身边的朋友都劝说让我去挂水,但我害怕啊,从小就怕打针吃药,每次打针都会哭。小时候是爸爸抱着打针,长大后能不打针就不打针,感冒从来都是熬着的,宁愿多难受几天也不肯去医院。
晚上依然加了会班,回到家里已九点多了。几天没动伙,冰箱里只有一个青椒和两个西红柿,不知道怎么吃,冰箱里的冷气扑面而来,突然就觉得有点悲伤了。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猫咪围绕在左右,还有有点饿的慌,找到一包泡面,就它了吧。吃完才觉有点踏实。食物是可以给人以慰藉,特别是深夜孤独的时候,好像能理解晚上爱吃宵夜的人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看书是一天中最惬意的事了。今晚看的是何兆武老先生的《从身份到契约——何兆武谈哲学》。何兆武,著名历史学家、翻译家。1921年9月生于北京,原籍湖南岳阳人。1939年考入西南联合大学物理系,1943年毕业于西南联大历史系,1943年至1946年在西南联大外文系读研究生。1956年至1986年任中国社科院历史研究所助理研究员、研究员。1986年至今任清华大学思想文化研究所教授,兼任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访问教授和德国马堡大学客座教授。长期从事历史理论、历史哲学及思想史的研究和西方经典著作的翻译工作。译有卢梭《社会契约论》、帕斯卡尔《思想录》、康德《历史理性批判文集》、罗素《西方哲学史》等,著有《何兆武思想文化随笔》、《历史理性批判散论》、《历史与历史学》、《文化漫谈》等,口述《上学记》等。
迄今为止,一切进步性社会的运动,都是一场“从身份到契约”的运动。这句话,令一向心静如水的何兆武先生感慨万分。他解释说:一切进步性社会的特点,都是人身依附或身份统治关系的消失,而让位给日益增长的个人权利与义务的关系。这样解释其实还是难理解,但如果人们记得遇罗克和他写的那篇堪称划破夜幕的《出身论》,那么这句话就容易理解得多了。
逐字逐句的朗读老先生的文字,喜欢的句子用铅笔小心翼翼的画出来,读他的作品,无论是他的学术文章,还是随笔散文,都是一种享受。他的文字简洁、干净、幽默、睿智,常常让人耳目一新,感受到通往常识和智慧道路上的豁然和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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