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

墨记·日歌(贰佰肆拾柒·2019.3.28)

残缺

1

只要世界是古老的

人与动物都不得年轻

只要世界是年轻的

人与动物又何从古老

2

如果人类的灵魂能够栖息于雪峰山顶

那么群兽的灵魂就能徜徉于海洋浪滔

还有鱼类的灵魂

必然可以漫游于沙漠之心

3

因为苍穹太大

所以人心才会凝结于微小的身躯

因为人心太广

所以星辰才会固定于狭窄的轨道

只有神灵的眼睛

注视着微小的身躯

把心灵指引向狭窄的轨道之外

4

所有的故事都不会消失

是永恒的时间

隐藏了所有残缺的碎片

在不完美的故事里

只有时间是完美的

这是上帝的秘密

不完美的故事具有的全部意义

都存在于没有意义的完美时间里

5

为何要问恶魔是否会笑

为何要问天使是否会哭

狂笑的时候没有人会长出狰狞的獠牙

哭泣的时候没有人会长出闪光的翅膀

6

在浓烟滚滚的地方

总会有一团红红的火焰

映红了每一个人的脸庞

端着一盆浑浊的水

等待一缕透明的阳光

7

我已经知道

任何一种生命都将走向死亡

但任何一种种子都不会毁灭

因为毁灭生命的那只手

会把生命的种子细心的珍藏

8

因为我的眼睛只能看见阳光

我从不曾知道还有阴影就跟随在后方

直到我举起一面镜子

反射了所有的光

我依然不能分辨

天上和地下

哪一个是阴，哪一个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