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渴望总是显得那么迫切,孩子也是一样。对于父母的思念则尤为深刻,就好像从一个城市回到家乡,手中的火车票,饱含着殷殷期盼,和最复杂的情感。
北原03儿时的情绪是难以抑制的,是最单纯最真挚的,最直接的。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就去追求什么,表达得直接而自然。其实这是我们痛苦与快乐的根源。如今的成长,反而使我们忘却了天性。忘记如何去爱,如何去憎。
每个周末,姐姐会骑着他的小型自行车,来接我回家,这是一周,唯一能和父母一团聚的时刻。快乐的时光,总是显得比痛苦的时光短,因为我的记忆当中,印象最深的,还是那夕阳的余晖,照在于渐渐远去的姐姐的背影上。
姐姐大我七岁。生我那年,他已经上小学一年级了。按照他的话讲,我这个弟弟,是她向妈妈求来的。
那段时间,我真的恨我的姐姐,因为我搞不懂为什么?他可以和父母生活在一起,而我却不能。
我并不缺乏关怀与溺爱,但是我认为我是孤独的,因为这种感受,30年来始终伴随着我。
不久,我打破了这样一个规律。我自己找到了回家的路。也因此让奶奶,好一顿担心。几次这样的尝试之后,我习惯,并喜欢了这种,体验,自由的感觉。但回味起来,当时确实给奶奶,带来了无数次的痛苦和担忧。
奶奶爱我,胜过于爱他自己,他拿我当命。时间不允许我读懂,奶奶却老了。
北原03记忆中的几次,共享天伦。真是无比的热闹,那时候过年真叫你,放鞭炮,贴春联儿,看春晚。大人的欢声笑语,儿童的追逐打闹,屋里的每个角落,都显得热闹,而不吵杂。那个时候中央电视台主持人还是赵忠祥。每天六点多唱歌的,一定是彭妈妈。演完了《渴望》,电视里一定是个大圆球。只有过年不同,半个月里都是春晚,全是歌声,笑声,和锣鼓声。零下几十度的苦寒,长辈手里的烟卷儿。墙上,吊挂式玻璃,玻璃的,边沿儿。欠着的几张全家福的合照。一台老式的收音机。几张布料包裹破棉花,缠绕着几块木板做成的旧沙发。屋里的一切,都显得喜庆。
那时候过年吃火锅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就是老式的铜火锅,中间有个烟囱,专门放炭火。四周围了一个圈,汤肉,菜,都在里边,还有一只花盖儿的螃蟹。汤水,在炭火的炙烤下翻滚着,活干的螃蟹,就在塘水中游曳着。这不是吃饭,是游戏。对一个孩子来讲,一个新鲜的事物,足够他兴奋一天。
家族成员中的脸,已经不大记得清了。我变样了,他们也变老了。偶尔翻开旧照片儿,会发现他们那是那么年轻,那么富有朝气,都是红扑扑的脸蛋儿,穿着一样版式的衣服。没有美丑之分,都那么好看。
老姑,这是家里的明星。那时候他还在外面读医科大学,还是暑假的时候,就会回来,住上一个多月。无论从现在的眼光看,还是那时候的审美,老姑都算是一个大美人。特别是穿着红色的呢绒大衣,黑色的高跟鞋,烫着卷发,披着围巾。白皙的皮肤,富有活力的大眼睛。高高的鼻子,红色的嘴唇,真好看那!我喜欢老姑,老姑也喜欢我。他喜欢,听音乐,也喜欢看书,他是比较娴静的那种女孩,而我是相反的,但我们总能在一块。我嬉闹玩耍时,他陪着我,他静静地看书时,我能陪着她。虽然他是我的姑姑,但她有区别于其他的长辈,毕竟他那时也算是个孩子。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