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城像中国画里走下来的古典仕女,端庄、贤淑、且不失风情。一座挨着一座的白族庭院。透着南国的精巧和婀娜。在这样的城廓里游荡,任谁都会浮想联翩。
每次静坐在洋人街,我便觉得自己在融化,融化到一种生活中去,自在而安详。
高原的阳光在这条狭窄的小街上,变得温柔而慵懒起来,行走的人,到这里要坐下来。喝一杯回味悠长的白族烤茶,发呆,问或在笔记本上写下几个字,看一本很久没时间看的书……心里奔腾的欲望,渐渐消失殆尽,只想有一个人好好爱着自己,自己也好好地爱着他。
这种感觉让我想起杜拉斯这样描写一个印度女人;她只能生活在那里,她靠那个地方生活,她靠印度、加尔哥答每天分泌出来的绝望生活,同样,她也因此而死,她死就像被印度毒死。同样妖冶冷酷的意象放在大理一样适合,并且更加触手可及。
作为曾经的政治文化中心,大理就此在苍山洱海的清幽中潜藏了巨大的激情,这种激情让大理有了永不发生却保留了一个故事全部细节的可能性。所以,在这里,恋人们可以毫无保留地羽爱情、距离和绝望拖入冥想。
怎么可能不喜欢这样的大理呢?只有在这儿,我们才会无比伤感地想起盏茨比第一次认出了黛西的码头尽头那盏绿灯时所感到的惊奇——他经历了漫长的道路才来到这片蓝色的草坪上,他的梦想似乎就近在眼前。我们也会无比哀怨地想起盖茨比朝着幽暗的海水伸出胳膊,当一盏绿灯永远又小又远,他却热切地继续着他神圣的守望——早已注定的空守。
盖茨比信奉这盏绿灯,这个在我们眼前渐渐远去又不再来的乐极爱情。它一直在逃
脱着我们的追求,不过那没关系——明天我们跑得更快一点,把胳臂伸得更远一点……
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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