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我最不想进入的幽暗路程,一座废弃多年的旧厂房坐落于此,带着晦暗与破败。
说是幽暗,其实并非是没有光线,而是因为路程冷清,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孤独的荒凉感。
可是现在,这段路程一反常态,愤怒的雷克在我们身后紧追不舍,荒凉感早被抛到九霄云外。
“甩掉了吗?”我问郝远。没有回应。“喂,郝远,怎么了?”我继续追问。“他们......好像停下了。”郝远谨慎地说。
我紧握刹车把手,路面瞬息响起低沉的摩擦声。我起身回头张望,在四十米开外,雷克弯着腰把手撑在大腿上,好像在大口地喘气,他的同伴落在了更远的地方。
“这小子竟然能追到这种程度。”我感叹一声。
“以前,在一次小学的运动会上,他是跑步比赛的冠军。”郝远望着远处的雷克。
“你说话的口气好像是蛮欣赏他的样子。”我有点弄不懂郝远。
“记得四年级的时候,我被人欺负,他还出手帮过我。”
“什么?”我不禁哑然,“他......”话还没说完,我就发现雷克又重新站了起来。
“我们走吧,他追不上的。”我自信地说。郝远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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