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梨渊释子
上周日,是郝敏先生的二伯去世一周年的纪念日,郝敏没有提前知晓,早上和孩子们拼拼图就已经到了九点,等先生告诉她们,考虑都没有吃早饭,天气又太热,郝敏就没有打算带两个孩子回去,结果先生也因为回去迟了,那边都结束了,所以也半途回来了。悲哀!
记得之前某一天,郝敏在妈妈家吃饭,郝敏妈妈说明天是大伯去世100天,他自己的儿子们都不记得,她们也不方便回去了。双重的悲哀!
郝敏记得妈妈说过,一个人去世了,我们活着的人不用再记得他的生日,只要记住他去世的日子就可以了。但是记住去世的日子是为了什么?为了继续忘却的纪念,为了缅怀和亲人的情谊,为了警钟长鸣,提醒我们为什么而活着。
今天郝敏突然想到好朋友晓慧的儿子中考不知道考得怎么样,就打了个电话。儿子考得还可以,反正有高中读了,只是听晓慧说,自己做了个开胸手术,还好是个良性肿瘤。
郝敏的心咯噔了一下,就在她为中考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她的好朋友正在经历九死一生的人生体验,一个人去深圳,做完手术,没有痊愈,一个从深圳回来,在医院看到那么多剃了光头的患者,内心是何等凄然和害怕!
郝敏说,还好,还好,有弟弟一手安排医院和医生,还好是良性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因为孩子中考,所以只能一个人去,先生要留下来陪孩子中考。一个人的面对,郝敏太清楚了,太感同身受了。
郝敏想起去年大年初一自己因为例假一直持续一个多月不走,各种止血药吃了,依旧没有用,于是斟酌医生说的话——考虑是不是恶行肿瘤,她只有一个人躺在床上(因为失血头晕不能起床)思考生死的事。
孩子们和先生开开心心地回老家拜年去了,她也不想告诉自己的父母,这样只会徒添他们忧心。面对死亡,确实只有一个人面对,也只想一个人静静地面对,多了嫌吵,谁又能替你什么呢。再多安慰,也许连层级都不够。好好念佛,只愿平静地走。
郝敏希望自己和好朋友:历经九死一生,方悟生死事大。要保持随时离开这个世界的心态,才会淡然了,释然了,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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