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宿边关寨
汽车中午从西安出发,一路向东行驶,一行四个人两个是秦都学院考古系博士,还有两个是秦都考古协会的。就在前一阵秦都日报报道在河南境内函谷关景区发现一处南宋时期的古墓,相传墓主人是南宋一名抗金将领,遗憾的是这座墓已经被盗,只是从残破的墓志铭推出墓主人身份的雍州京兆人柳劲风。
车子下午已经从灵宝进入了三门峡,沿路风景秀丽,副驾驶陈希非告诉驾驶的周游在前面的服务区车子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后排坐的大川和大壮从西安到三门峡一直酣睡中。
“也行,刚好也加点油,这次我们去看那个古墓有什么用,不是说已经被盗了吗?”周游问陈希非,“我们这次走的时候也没有和老师打招呼,回去老师会不会怪罪我们。”
“有什么好担心,我是组长,出什么事儿我负责,这次行动我发起的,回去我给张老师解释。”陈希非对周游说着。说完他靠着座椅迷糊着眼睛,等着到前面的服务区。
张老师是秦都学院考古系的教授,也是陈希非和周游的导师,之前他们研究过北宋与南宋之际,关于抗金这段历史,不过大部分研究只停留在史料方面,对于遗址或者相关时期的古墓并没有接触太多,所以陈希非想借此机会去实地看看,来完成他的结业论文,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陈希非手中有一本书籍,是在图书旧市场淘来的,那本书叫《函谷圣书》,民国初年编撰的,出版社部分已经烂掉了,用其他类型的纸粘连起来的。
“《函谷圣书》这本书其实我没怎么看懂。”陈希非声音很小自言自语的说着。
“什么?你说什么。”一边开车的周游转过头问他。
“没什么,就是以前在淘图书旧市场的一本书,你好像见过。”陈希非说着。
“就是那边破书啊!都没什么意思,还都是繁体字,前面快到服务区了,叫醒后面那两个吧!“
陈希非扭过头叫喊大壮和大川他们两个,大壮迷迷糊糊的说:“到了?”
“没那么快,前面服务区停下来休息一会儿。”陈希非说着。
“原来要吃饭了,我都饿醒了。”大川慢慢端坐起身子说着,“大壮你重的,睡觉把我膀子都压木了。”
“就你女人一样娇气。”
车子靠停在服务区,周游对他们三个说,他把车开到前面去加油,让他们先进屋。等到他们三个进入服务区大厅之后,周游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简短的说了两句,便匆匆挂掉,然后把车开到加油站。
周游加好油之后,将车子停好,便进入服务区大厅,陈希非递了一杯咖啡给他,等周游坐下来之后,他们四个开始商量下一步的计划了。
“我们先不去函谷关,先去一个叫边关村的地方,具体位置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就在三门峡市区西南二十公里范围内。”陈希非对他们三个说。
“怎么,我们又更改计划了吗?那个边关村是个什么地方,去哪里干什么?”大川满脸疑惑的问着。随后陈希非从包里拿出一本资料,而包里面的另外一本书带了出来,掉在地上,周游定眼一看,就是刚才在车上他们两个聊得《函谷圣书》,陈希非连忙把书拾起塞进了书包,拿出他刚取出的那本资料对大家说:“据这本资料所说,边关村是抗金名将柳劲风后人在那儿聚集建立起来的村落。我们顺道去那个村子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观的线索。”一旁的周游埋下头手里拿着手机,大壮有肘子碰了一下他,问他在干什么?周游赶忙收起手机,看着陈希非说:“好,我们就去边关村。”
边关村又名边关寨,它所在的区域位于陕西与河南的交界地带,南依秦岭,北靠黄河,在南宋和金国对峙的时候,几乎全部处于金国的控制范围,不过还是有很小的一部分,在宋人组成的武装力量和金兵进行战斗,对峙的边界犬牙交错,像这样的对峙情况从大散关到淮水中游有很多,柳劲风原来是抗金名将宗泽帐下副指挥使,靖康之耻之后,宗泽留守开封,抵御金兵,最后南宋朝廷委曲求全一心想要与金国求和,老将宗泽愤懑成疾,遗恨离世。柳劲风以及一些抗金将领之后遭到御营前军统制张俊的排挤,一些人心灰意冷弃官隐遁,柳劲风带领其他一心杀敌的将领士兵组成了义军,并以“赤心报国,誓杀金贼”这八个字竖起大旗,招募义勇兵。
从服务区出来之后,上了车,周游打开导航系统,搜索边关村这个地方,果不其然真的找到这个地方,于是根据电子地图导航驱车前往目的地。去往目的地的途中,陈希非告诉周游他休息一会儿,到了叫醒他,并拿出一副地图和资料让大壮和大川,按资料圈定的地方在地图上一一标注出来。于是陈希非慢慢地进入梦境。
陈希非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他打开《函谷圣书》正认真阅读,突然从窗子外面射出一道光线,照在书上,书里面腾空而起一幕幕图像,而且是不停变幻动作,好像武侠小说里面写的那样神奇,陈希非准备用手去触碰那副图,那幅图然后消失了。
这种类型的梦,他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不过他把那本书翻过来翻过去,不知翻了多少遍,丝毫没有任何头绪,他只好把书中提到的那些地名,一一摘录出来,找一份地图然后标记。书中开篇讲述一段故事,春秋战国之际也就是周敬王四年,因王室内乱,王室典籍遗失,藏室史老聃失职,被罢官免职,出洛邑,骑青牛过函谷关,然后著《道德经》的故事。
陈希非从洛阳到函谷关,每个地方,做了查阅。并在地图上面标注着。但还是没有任何进展,他有预感这本书肯定不简单,只是自己的思维不对,从而未能解出里面的奥秘,他想多换一些人,根据地名在地图上找出答案,他觉得解出这本书的突破点就是里面出现的所有地名,这次去函谷关探寻柳劲风古墓的事情,他没有和老师打招呼就去,也是因为他在书中找到了一个地方叫做边关村,而关于边关村这个记载是和柳劲风有关联的,所以他想从这里找到突破口。
车子行驶到了边关村,这个村子的大门有一个石质的门楼,上面书写着边关大寨。车子驶进大门之后,陈希非给周游说找一个停车的地方把车子停下来,他们徒步进入村子,于是他们将车子停下,并付了一点钱给了周围的一位农民给照看一下车子。这座村落三面环山,只有大门一处地方可以进入,整个村落的布局程椭圆形,一条主干道把村子分成东西两个部分,西边很多木质以及土质的老房,而形成鲜明对比的东边盖成了砖混泥土房子,不过都是简单的一层,当地盖房子没有超过两层了,都是一层。陈希非一行人背着行李走进了村落,天色已经变黑,街道的人也廖若星辰,他们于是先找了一个招待所,先住下。
陈希非和周游住在一个房间,周游给陈希非说他去隔壁找大壮和大川他们两个打会儿牌,一会儿就回来,于是陈希非一个人坐在书桌旁,书桌靠着窗口,抬头可以看见夜空的景色,突然有一颗流星瞬间划过的流星从眼前闪过,引起了陈希非的注意,他突然想起《函谷圣书》里面也有关于流星的记载,周敬王二年,青龙,白虎二星宿从天而降,时年老聃守丧期满返周。至于青龙,白虎这两个星,对应的是天上那颗星星,陈希非自己也不清楚。突然自己感觉头晕烦闷,他想出去转转,他也去了隔壁的房间,准备给他们说一声,陈希非去了隔壁,发现只有大壮和周游在一起,问他们大川去哪儿了?大壮说大川下午吃东西把肚子吃坏了,去外面买药去了,陈希非对他们说想出去转转。周游叮嘱陈希非晚上注意安全不要走得太远了。
陈希非离开招待所左拐踱步向前走着,周游那边他告诉大壮他有些累了,想先回自己房间休息,他走到房间门口看到陈希非打开的那本书,于是忙上前掏出手机,将那一页拍了下来,然后发送了出去。巧合,这时候大壮过来了,走到门口,问道:“周游你站那书桌那里干什么那?”周游连忙把手机锁了屏,转过身问笑着问大壮:“没什么,看看外面风景,你怎么鬼鬼祟祟过来了,也不敲一下门。你过来干什么?”“你的钱包忘在我那里了,给你送过来。”大壮把钱包递给周游,眼睛瞥了一眼桌子上面的东西,于是离开了房间。
大壮回到房间,拨通了陈希非的电话,陈希非那边接了电话,告诉他刚才看到的事情,陈希非给大壮说他知道了,便赶紧挂了电话,因为他在街道看到一种奇怪的东西。西边的住户门前头挂着旌旗状的幡,用竹竿挑挂在屋檐,高出屋檐一米左右,这种悬挂,并不是从村子一进来就开始的,而是是从村子的中间地带开始,一直延伸到街道的尽头,而东边的村子则没有这些东西,陈希非边走边认真观察着,他认为这是按一定规律分布的。他侧过身子去看的时候,这时候,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把他吓得,全身打了一个颤抖,他扭过头定眼一看,原来是大川,看着他手里提着药,大川说:“你在这瞎转悠什么。”陈希非说:“你都吓我一跳。哎,问你个话,你没发现这各家各户屋檐都挑着一个这种条幡。”
“发现了啊,可能就是当地人的一种风俗,就和过年贴春联一样吧!”大川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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