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家,素琴就将做好的饭菜摆上了餐桌,素琴以前在教委工作,退休后除了和老同事老街坊闲聊闲逛,剩下的全部精力都用在了照顾老邝的生活起居上面。儿子远在东北上大学,只有寒暑假才能回来,所以家里显得很冷清。
素琴和老邝边吃饭边扯些家常,隔壁姐妹参加了什么旗袍秀,今天在小院里足足走了五圈,见人就有说有笑地聊一会儿。素琴也想去看看,但又想先征求老邝的意见再作决定,她叽叽喳喳地说了半天,老邝却端着碗发着呆的,既不热衷饭菜也不积极回应她的提议。
“今天怎么啦?单位有事儿还是哪里不舒服了?”
隔了几秒钟,老邝才回过神来,道: “没…没有,没什么事。”
“你说我去旗袍秀怎么样?”
“去吧,反正白天你也没其它事。”
“去可不只是装上旗袍走走过场的,要购置服装,要训练,排练,还可能外出巡演的呢?”
“巡演,去哪里演?”
“就在本市里,各个老年协会什么的,外市也有,但很少去的。”
“那就去呀。”
“我要是出去几天,谁照顾你的生活?”
“饿不着。”
“我还是先别去了……”
“你自己看着办,生活没事的,我可以住到局里。”
“我再想想”
“……”
晚饭,老邝下楼在大院里溜溜弯,不时有人跟他打招呼,他只顾埋头走象征性嗯哼以示回应。
他的思绪飘到了几百公里外的北县,几十年前的那个夜晚,窑洞、老李头、李家姑娘,漫漫土原,朴实的乡亲还有那火一样的青春……
金锁,这个意外的惊吓,到底该怎么办呢?这两天自己必须拿出个方案来,她在酒店里呆着可不是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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