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第一行就很喜欢,很对味。接下来,我是全程皱着眉看的,感觉像是打开了新世界,这些词还可以这样组吗?好喜欢这种感觉,我说不出,只能自己去看才能体会,总之我很喜欢她对于万物的表达方式,虽然处处都在写动物,可我总能看到人的影子。
1.
我的家乡在汕尾,而汕尾是由海丰、陆丰、陆河组成的。我的家,四面环山,并不靠海,故而我对于海是极其的陌生的。有幸在大学期间,去过几次大海,单是看着渔船我就觉得足够震惊,是的,这也证实了我的见识浅薄。所以当周晓枫对海洋生物极具细节的描写,我真的是紧皱着眉头看完的。那种每个字都认识,但字与字之间的组合,以及对于海洋生物未知,而又能通过她的表达去认识的时候,我是兴奋的,居然给我一种看自己喜欢看的连续剧的那种感觉。
我看她的文字里总是透露着人类以极其渺小的身躯,却运用高智慧利用武器“欺凌”海洋生物时,总是不开心的。我说不出那种感觉,我就想问,鸡鸭鱼也有生命,可是你不也要吃吗?你如果是素食主义者,那蔬菜就没生命吗?所以我觉得很矛盾,其实我也觉得万物有灵,可是我是人类,不得不吃肉食,以提供营养。
可是我看到后面,发现人类真的太可恶了,已经不仅仅是站在食物的最顶端吃食其他生物,更多的是杀戮,无休止的杀戮,只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那偌大的鲨鱼,只取它的鱼鳍,然后把它放回大海,可是没有了鱼鳍的鲨鱼,就如同断手断脚的人类。
2.
她的文字里,有对万物之灵的敬畏,好像还藏匿着人类对自然的愧疚之情,我说不清,也道不明。就像她写到海参一样,她说人类不该吃它,它无色无味,可是它貌似加上特定的调料,还是很美味的,我想吃。就很矛盾,那我到底还吃不吃?不吃是否会导致物种泛滥,可是它是自切者,50天左右就会重新长出新的内脏。我对海参并不太了解,知道国足喜欢吃,又特意去抖音了解了一下。海参跑得不快,一遇到捕食它的天敌,它就会吐出内脏。它是靠肛门收缩呼吸的,所以会有一种名叫隐鱼的家伙钻进它的肛门里,作为居住地,饿了还会吃掉它的内脏。不过也好,它们属于互帮互助的,因为海参里面的细菌需要清理。
3.
“人类从来都是负恩者。”我已经在文中多次看到作者这样描写人类,是否过于绝对了呢?作者总是站在动物的视角看人类,就比如〔恩情〕这里,就极具地美化了蛇,那么把作者放进蛇堆里她是否还能写出这种文字。我不理解,也无法理解,我承认她的文笔很好,而且独特视角,但是以偏概全的怒斥全人类,我不喜欢这种说法。
果然,在我看到〔盛年〕时,作者自己也这样描述自己。〔偶尔翻翻旧作,对比今天的写作,我发现阴郁的调子更重了。事实上,我成长得算是顺利,受挫当然有,可在真正坎坷的人看来难免娇气。温室的阳光雨露,为何不让我灿烂、明朗、热衷歌唱,反而灰颓,习惯于陷溺黑暗?是的,习惯在文字里赞颂黑暗的力量,仿佛那是眼睛中最有价值的瞳孔。我常常恼怒于自己的作品里带了暮气,那么自然的暮气,体温一样,暖旧、熟悉。其实,暮气是日积月累对自己的熟悉所导致的轻微厌弃。〕她貌似对自己也是厌弃的,生而为人,或许我们都很抱歉。
4.
摘抄——“所谓长寿,不过是有幸见识过更多的死亡。”
我挺喜欢这句话的,史铁生曾在《我与地坛》里说过:“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
可是,如果活着只剩下痛苦,没有了爱与温暖,那便是自虐。那不叫活着,那叫生不如死。
5.
“奇峻句式和浮靡色调是我的语言风格,换言之,我一直带有巴洛克式的颓废。写了快二十年。气力的耗损,使我把有难度和规模的题材视若畏途;手法的高度重复,更让人感到疲惫和厌倦,我在频繁的铺张中逐渐失去欣喜和耐心,却又无力挣脱自己制造的泥泞……”
这句话是作者在原文中写到的,我起初的时候挺喜欢他这种语言风格,但是感觉读多了反而感觉有一些东西,譬如说他写到榴莲的时候就感觉好像是把简单的东西复杂化了,我说不清楚,有些地方挺喜欢的,但也有不喜欢的。有些地方感觉过多的解释反而会更冗余,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就很没意思。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见解,不代表他这种写法不好,只是我个人的感觉。
注:(1)奇骏在汉语中指的是一种奇妙且难以解释的经验或情感,源自《庄子》中的一句话:“大庄周骑梦中之彩鸾,驾霞出游,周遍数十万里,凝神一之,不知其几何者,是其志也,奇骏也。”这句话描绘了一种奇幻的境界,象征着超越理性和逻辑的心境体验。
(2)浮糜:虚华不实
6.
所谓的乡土文学,是真的架构在乡土之上?还是一种虚假的,人为梦造的。作者在这里痛斥了一些以此为题材瞎写的作家,不是人人都是陶渊明,能够有强大的意境。也不是人人都是刘禹锡,身居陋室,心仍处光明。真正的乡村不是李子柒打造的那种,那是生活的理想,那是山丘上开的玫瑰,但山丘上玫瑰是仅有的少数才会开放,更多的是在田地里,带着刺,弄人们会受伤,会流泪。我不想把乡村的苦说得太显露了,或许是无垠的,总是是并不那么美好的,像是碎掉的玻璃渣一般,但玻璃渣里面裹着糖,细品,才能舔砥到其中酸甜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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