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是用来怀念的,天上人间。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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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散文·三月风景图·原创图文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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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三月里绽放的虞美人,总让人想起与西楚霸王同生共死的红颜知己虞姬,垓下被围之时,项王作歌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虞姬听罢拔剑自刎,血溅之处,开出凄艳动人的花朵。历史如风,缓缓吹过这一片春天的原野,一个充满了悲壮苍凉、凄美的词牌名就这样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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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三月的花海之畔,想起一代词帝李煜的代表作《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是五代十国时的南唐后主的绝笔之作,也是一曲生命的哀歌,作者通过对自然永恒与人生无常的尖锐矛盾的对比,抒发了亡国后顿感生命落空的悲哀。全词语言明净、凝练、优美、清新,以问起,以答结,由问天、问人而到自问,通过凄楚中不无激越的音调和曲折回旋、流走自如的艺术结构,使作者沛然莫御的愁思贯穿始终,形成沁人心脾的美感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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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年年开放,秋月年年明亮,这样美好的时光究竟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太多令人伤心的往事还记得多少?昨夜小楼上又吹来了春风,登高怀远,在这皓月当空的夜晚,怎能忍受得了回忆故国的伤痛?旧日金陵城里精雕细刻的栏杆、玉石砌成的台阶,应该都还在吧?只是所怀念的人已经衰老。要问我心中有多少哀愁,就像那不尽的春江之水滚滚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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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且行且拍,三月的汉中,是花的海洋,是草木葱绿的世界。想起诗人郭印的那一首五律《晚春》:三月韶华破,东君谁送归。浮空新绿涨,舞砌乱红飞。柳絮风初定,桃花水渐肥。羲和无计挽,独立又斜晖。还有诗人葛绍体的七绝《小憩梵安寺》:浅绿深红映夕岚,子规声在虎溪南。明朝尘土又归去,长忆来时三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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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汉人老家,过汉风大年。如果不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广场上一定会呈现出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的热闹景象吧?可惜到处都是冷冷清清,虽说已是阳春三月,但人们自觉减少了聚集的活动。我在想:一种不起眼的病毒,缘何如此深刻而广泛地影响整个世界的经济发展与文化交流?人类对宏观世界的探索,已经延伸至火星;可是人类对微观世界或肉眼看不见的毒病及微生物究竟又知道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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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就是一种蝴蝶效应吧?大自然已经无数次警告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的人类,请爱护自己赖依生存的这片土地,请呵护千疮百孔、伤痕累累的地球家园吧!此刻,更加深切地感受到人类命运共同体深刻奥妙的意义。如何重新思考和评价人类自身的非理性行为?如何寻找到一条适合人类未来健康发展的道路?如何学会与大自然和谐相处?如何看待科学技术至上的观点?这些都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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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月的汉江新区广场上漫步,看着满眼都是金黄、银白、血红色的虞美人,想起楚汉战争那段历史,想起汉王刘邦在汉中崛起的那段往事,想起萧何月下追韩信的寒溪,想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典故。当我走过当年刘邦拜韩信为大将的拜将坛,忽然对力能扛鼎、所向披靡的西楚霸王落败的原因产生了种种猜测并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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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三月,那些转瞬即逝的光阴。当我们驱车从汉中赶回西安,在曲江海洋馆对面的人行道上拍下这一幅三月美景的时候,一簇簇樱花正在阳光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我听到她们相互拥抱在一起说的一句悄悄话:挥手告别三月,转眼就是清明和谷雨。时光悄无声息地溜走了,只剩下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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