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意识到,我的人生真正进入了一种身体和灵魂都是踽踽独行的阶段。
一个人老去的标志,不是年龄增长、红颜逝去,也不是不再工作、退休回家,而是不肯再尝试,不肯再容许自己置身不熟悉的境地,停止了学习、固步自封。这时,你已经开始朝平庸迈进了一大步,离衰老越来越近了。
我这里要说的是虽年华已逝,却仍然想在人生路上向阳向美继续旅行的人们。古人云:行千里路,读万卷书。今人言:要么身体在路上,要么灵魂在远方。实则,无论是行走四方、阅读书籍,还是日常生活,皆可视为一种旅行,前者是肉体的迁徙,后者是精神的漫游。慢慢地告别职场生涯之后,对此有了更为深刻的体悟 —— 这是一条注定孤独的道路。肉体的旅行或许可以结伴,但精神的远征注定是孤独的旅程。即便是肉体的迁徙,若真想沉浸其中,享受那份纯粹,它也终将化作一个人的漫步,否则,热闹之后的只会是更深的孤寂,繁华落幕后的唯有空虚。你无法时刻将身体置于旅途,于是,居家时光便成了心灵的另一场旅行。
清晨醒来,你是否依然注重自律、讲究,是否继续照料你的绿色植物,添置一些让自己心生欢喜的物件。是否能在平淡的日常中寻得诗意,在整理书架时会随口吟诵几句诗句,将自己活成“烟火人间里的诗意行者”,亦是人生一大乐事。晨光、暮色中漫步,一个人是否感受到了日月星辰的温柔以待,是否聆听到了万物与你的心灵对话。而最为关键的,莫过于每日的阅读时光。在字里行间与古今智者、心灵知己相遇,遨游于历史的长河与世界的宽广,心灵因此变得丰盈而平和,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书卷的气息,一笑一颦中尽显淡然之美。所以,是选择清冷中的自在洒脱,还是热闹中的空虚度日?
我心已决:余生的时光,便是学会享受一个人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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