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二鬼小初高都和我在一个学校,但是和我最最亲近的时候是高中,因为小学我们太小,小学生的感情总是不太靠得住——他们可以第一天和你闹得不可开交,第二天就忘了,一不小心就又到一起去玩,反正我始终对这种小学生的感情是嗤之以鼻的。
读者朋友们你可以想一下,小屁孩们恨一个人都不能持久,那就更别说爱一个人——就像“亲爱的,我们去跑步减肥吧,这样才能更健康”永远不如“死胖子,你这样下去没有人看的上你”有力量一样,仇恨这么有力量的东西都没法让他们坚持,更不用说兄弟情义这么正面的力量了——话说在我知道了仇恨的力量以后,我让人记住我的方式就是让他恨我,当然这是以后的我;初中我们不在一个班,顶多也就是周六日的时候偷偷摸摸地到学校旁边,一人拿一瓶啤酒,一点也不豪放,当然我现在也不豪放,当然也正是如此,让我特别怀念那个豪放的高中时代,和二鬼的高中时代。
忘了说,我们高中的时候在云城,云城高中——因为只有一个高中,所谓的云城一二三中都是初中,初中我们在云城三中——三中的流氓满街跑,大家都说。三中毕业的,不,三中有一半毕不了业——总之,三中贡献了云城混混的百分之八十。
这些混混,站在各个小学初中的门口,掐着烟,手放在屁股的牛仔裤兜里,找那些走读生咨询咨询金钱业务,也就是10块8块,不超过50的业务,说到底,就是一群吃家里喝家里,没事儿站街的云城后生——和站街的小姐差不多,只不过,小姐能够挣钱自给自足,他们要的那点钱最多让他们10个混混合起来抽一根烟——他们那吞云吐雾,单手插兜,另一只手中指与食指夹着烟,吐着不知道什么形状烟圈的怡然自得样子让我很是着迷。
我一度想成为他们那样的人——所以,我后来学习抽烟,自己抽了三根,终于不咳嗽了,但是,我觉得一点也不好抽。于是我就想,是不是要抽沾有别人唾液的才有意思,因为他们都是十来个人一支烟,一个抽完一个抽,于是我点了一根烟,找了九个同学让他们一个一个抽,我还和他们说,你们多沾点唾液,我当第十个。
但是,可能大家不太会抽,吸得太猛了,到第六个吸完就没多少了,于是,我就抢过来吸了第七口,这根浸润了六个人唾液的烟。也没让我抽的有好感。于是,我愈发困惑与好奇他们共享香烟的怡然自得的快感的样子了——等我到高中后,我才明白,他们只是穷装逼——像我一样的穷装逼,当然方式不一样。
对不起,屁话太多,敬请见谅。这个是写给二鬼的,我们来谈二鬼。云城高中也有好坏班之分,天地班——能进天字班(虽然是倒数进去的)我爹妈就阿弥陀佛,感谢我对得起王家列祖列宗了,他们不知道,我在以后的几十年,没有一次对得起我那地下祖先的魂灵,除了高考,当然这是后话。
高中开学,我进了天字二班,我进去的时候,教室已经空气云遮雾罩声音此起彼伏乱花渐欲迷人眼一派农村赶大集的特征了。突然,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看到了我亲爱的二鬼,当然,那时候的我还比较害羞,喊不出亲爱的(好像现在也喊不出来,那就当时写的话也写不出亲爱的——这样好像就说通了),我就叫了一声二鬼,然后就有人说,原来李博还有这名号,后来,二鬼这绰号就这样叫开了,当然,老王也就这样叫开了。
然后,分座位的方式很有意思,按成绩排,班主任按中考成绩喊名字,自己选择座位。估计其他人都在趁着机会认识新同学,我处于神游状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经常处于神游状态。突然就到我的名字了,我进去后,已经黑压压一片了,在我寻找位置的过程中,脑子里飘过来一个名字“李如约”,我一下子想起来一句诗——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李如约成绩刚好在我后边,班主任读完名字后,她进来径直走到一个女生旁边坐下了,好像那个妹纸挺漂亮的,我是打算坐那儿的——我继续站在那儿思考我坐哪儿——班主任继续念着名字,都念完了,都坐下了,除了我。这下好了,只有一个座位了——最后一排两个座位中的一个,另一个坐的是二鬼。我这个神游的毛病一直到工作了才不知道怎么好了,读书期间,经常神游,我妈专门给我找了个大仙,大仙儿鼓捣了半天说,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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