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工作一周,也要休假了。这半年来,经历了好多的变化,每一个变化都算是历史性的。
从去年底到四月,如蚂蚁搬家一样的每天从六楼收拾打包,往新家搬。之所以采用这样的方式,是因为站在家中环顾四面,才发现怎么自己会有这么多的东西。无法想象如果一次性搬家的话,堆在新家的地上,将如何归整到位,又如何能记得住每件物品摆放的位置,只是想一下,头都要炸了。即便是这样的化整为零的办法,竟然生生用去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每次去的时候,都可以即时将物品归位。而每一次的归位,都要考虑在新家的位置,使用的便利,是否具备安放的条件,如果没有,还要在网上搜寻合适的搭配。这样的来来回回,繁琐而伤脑,一个家搬下来,我扬言:这里就是我的坟墓,死在这里了,再也不搬家了。听的人笑笑,只说我是被伤到了。也许伤好了,会再起动念,也未可知。谁知道呢,至少到目前为止,搬家已成绝念。搬进新家之后的适应和熟悉的过程,又延续了近两个月。甚至有时候出门回家,自然地会走到去往老房子的路上。以至于买菜洗衣擦鞋之类的生活日常,都还在原来的店里解决,仿佛新家附近什么都没有似的。
舍弃,真不容易。
五月中, 又出现了新冠小疫情,借机将工作从医院完全转移到自己的工作室,决定自此不再回医院工作了。一个契机,让内心隐隐沉积了一些时日的不舒服不爽的情绪,终于化作了一个离开的行动。无论对于我自己还是对于来访者,是一个告别习惯的接受丧失的过程,我告别了五年的奔波,其他人告别了熟悉的流程,新的适应有难以一时说得清楚的复杂。这样的讨论持续了一个月之多。在此期间,又插进去告知来访者要休假,工作室的摆设进行了变化,这些插曲在工作室里组成了一支波浪起伏绵延不绝的变奏曲。
变化,并不一定都是好感觉。
七月,儿子学考结束,正式进入高三这个最为敏感紧张的学年。综合考量一番他的状况,在学校里学习,对于他来说几乎没有帮助,而只剩下近乎于放弃学业的穷开心了。和先生商定,和儿子本人探讨,决定舍弃学校,回到家里,找补习机构进行单独有针对性的补课。更重要的是我们要放弃自己的一些安排和生活内容,跟着他一起复习,督促,纠正,照顾,以及必然会有的争吵,冲突,这些是更让人焦躁和压力的,但是,曾经的缺失终究是要弥补的,没有哪一步可以绕过,没有哪一环可以省略。
出来混,就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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