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角本无知,何必相逼至此。这句话本家从小就听爷爷一直对父母亲说的,也是在一个秋天,全家上下只余爷爷与本家了。
爷爷说,本家呀,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直至及笄年华,终是见与外人一面,是缘也是怨。
一身医术是为了救人而学,也是为了救赎而学,得知真相的本家也许是轻松的吧,至少知晓家中长辈的去处,与那抹记忆深处的温情。可见到真相的本家却也无可奈何,终究是逃脱不了。
那夜的月色是真的美,天空无云,晚风清透,百草温柔。爷爷说约了老友来见,本家第一次见到夫子,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两位长者在诉说衷肠,一壶清茶已续三回,烛灯掌起与月争美。夫子在的那月,本家学习关于谋略,关于治理,夫子的称赞也愈加多的同时,叹息也多了。
月末,爷爷逝世之际托付于夫子,留书信一封待本家花信年华交予。跟随夫子来到书院,白天学习温书,夜晚救治伤人,疑难杂症者,刀伤毒药者,还有心灰意冷者。虽不知为何自己要做这些,本家只知道自己要听夫子的话,这是爷爷交代的事情,要遵守,也刻在骨子里的顺从。
半夜睡得正香,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夫子提着灯在等着本家起身了,随手拿起外衫披好,踏着灰布鞋离去,心想:又是一个不眠夜哦!走进暗道,见一群将士围着一男子,身上的是难的一见的锦衣,手上的玉扳指也在象征这不一样的地位。
“让一让,想他活就让开。”本家安静的说话,上去摸脉,平静的问清细事。“死不了,能活,送房间去。”还是不喜欢靠近别人呐,这群人身上的味道也重,不喜欢。算了,回房在洗澡吧!
“大夫,你好歹说一下什么情况好吧,我们着急嘞。”站在后面的一人着急询问。
“死不了,能活,送房间。”本家不耐烦的说,还是不喜欢跟别人说话,这群人怎么这么讨厌。
本家忙碌的身影,与坐在廊道上的众人,还有一旁安静泡茶的夫子。日出破晓时分,更夫提醒,众人惊醒,本家早已回房休息了,夫子从房内踏出,笑呵呵的说“没事儿了,找个管事的来谈。”
落晓,睡够了的本家穿着昨晚的外衫,悠悠的哼着小调去饭厅吃饭,以往冷清的饭厅,变了模样,进进出出的身影,热气腾腾的饭菜,像极了记忆的模样。
“丫头,醒了,来着吃饭。”夫子坐在饭桌上对着本家招手特别像叫小狗,又喝醉了。众人相互与本家道谢,一餐吃完,底已经摸出来了。边境暴乱,前去镇守的三皇子表现的太过于优秀了,回来的路上被其它人嫉妒了,中了毒,然后秘密送来夫子这里救。吃完离去,看一眼病人。
轻身推门而入,看到桌上的饭菜还是冒着热气的,进入室内见人还未醒,检查过后并无大碍。拿着毛巾擦拭着因敷药弄脏的肌肤,青丝相缠,转身出外室倒水,进时发现人已经醒了。
“我吵到你了吗?”本家坐到床边,扶起。“你怎么在这?”沙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带着撩人的尾调。
“你忘了,棋子就该听从的呀,而且我不方便见人的。”本家从外面端来食物,一点点的分好品尝,在用小碗盛出。“本家,回来吧!我需要你。”三皇子吃着喂过来的食物。
“兄长还好吗?”忍着内心的窃喜,平静的聊着家常。“你自己回去看不好吗!待我伤好,一同回皇朝吧,把珠儿救治过后你就可以离去了。”每当提到珠儿的时候三皇子都是一脸的温柔。
“好!”安静而又隐忍,三皇子已经习惯了,这枚棋子是母亲那边养的最好的了,又是女子之身方便行事,重点是不能背叛。若是放入宫廷也不是不可,可惜母族不让。
出了门,无声的夜,跳动的心,在该死的期待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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