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上海有好些天了,以往觉得大城市的繁华喧闹至从远去,走入另一种风情小城的时候,又觉得小城繁华喧闹的样子比大城市更加了些,虽有许多沾亲如故的温情市面,但那论钱财功名的话便时常在耳边,好像那聊不完的话题里总是要和钱有关的,而这生活也只有那些可以看到拿来的实际,从不过问理想,信念,不过问生活。当我还在大城市的时候,埋在城市的角落,没有焦点和关注,闷闷的日子寂寞和孤独冷冷的时常夜里在一起了,有些泪滴,有些凄凉,但纵使害怕,我也能很安静,虽经常那些穷苦潦落使我落魄的发愁,愁着一天一年的用度,愁着下一站的归宿,可在苦熬着的旅途中,饥寒交迫,食不果腹,我依然常想起自己理想,想到自己追求,而至落乡野的时候,结婚,生子,一份钱财,一辈子,二十几岁的父母便可能带着一双儿子在街面上走,圆满,美妙,好像人生却是这样便就完结了吧。也许,在大城,不曾奢望过幸福美满和婚姻,仅仅怀着内心充满的信念踏上了这路,荆棘坎坷,却想象希望,可,这小城,面对那些可以拿到手里的诱惑,我最终放弃了理想,寻找一处安稳躺下了。
那时,当我讨厌上海的糟糕天气,讨厌上海水里白漂的涩涩味道,更讨厌上海繁华酒醉的熏味时,怀念起家乡清水可食的甘甜,怀念起小时候奔梭在草野的匆忙,也怀念起众人河边游水的嬉戏,想着,那总该是这样的味道吧。可待在的这些天里,小城也未必就比大城好到哪去了,念想总是随着年轮慢慢褪变了的,褪到,一个连自己也忘却名字的古老地步了。那些想要变得繁华的改变,和那些想要变得繁华的人们,总是该庆幸的吧,可这生活又像是想要走进另一座大城。我不敢去看,也不敢去听,老城破败得要拆掉了,高楼一层层将森林赶出去了,马路一条条繁杂得连我也不知姓名了,河水不在是那么清澈入口了,而这里的人,也学着匆忙奔走起来了,多了些装饰,多了些修整,多了些门牌,多了许多的人,天闷闷的,布满的尘埃在空气里游荡,好像将城市变得繁华便是进入幸福的,可究竟有许多人并不知道这幸福的滋味。很多天里,这气候总让我感到不适,感冒,伤风,鼻塞岔气陆陆续续一直没好过,这种窒息的难受,让我在夜里折腾的翻来覆去深夜爬起来,像是奄奄一息掐着喉咙几近味到了死亡,也许这窒息更像是另一座大城给的,而不只是天气,这像是一种玩笑,而变得的另一种梦。
当我第一次远足,涉过海洋翻过草场,第一次触摸到生活,感受那一清晰扑面,就这样,悠悠荡荡的躺进我怀里,我懂了,生活是该这样的,那一股子涩涩味道,像是雨后翻新过的泥土,又想是埋藏多年的清酒,馨润了的醇香又让我站到了生活里。
原来,自己深埋在城市久了,那种经久醇厚的清香渐渐的散去,随着繁华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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