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宁最大的科学成就,反而不是1957年与李政道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宇称不守恒理论”,而是1954年的杨-Mills方程(Gauge Theory,杨-米尔斯方程,杨-Mills规范场论)。这是弱电统一的基础之一,大一统理论的指路明灯,当代前沿物理学的基石之一,是比肩广义相对论的巨大成就。杨-Mills方程,刚提出那些年,并不被物理学界普遍接受。因为此理论的一个核心观点之一的“场粒子的质量为0”,长期未得到证实。然而,2012年,欧洲核子研究中心(CERN) 找到希格斯粒子,终于证实杨振宁这一理论的正确性。物理学界原来持怀疑态度的人这才承认,杨振宁当真太伟大了。
当然,那些年,在物理学的最前沿,仍有一些大牛级的人物完全理解并认同杨-Mills方程的,他们在此基础上进行不同的研究,关键是1960~1970年代通过“对称性自发破缺与渐进自由”的理论补充,使这一理论最终建立出标准模型。到2017年止,就有6人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一种理论能够衍生出这么多诺贝尔科学家,并不多见。这一理论是高尖的体系,杨-Mills方程在其中起到承前启后的决定性作用。而杨振宁一生重要科研成果,达到诺奖级别或者说被物理学界高度认同的,就有13项。
杨-Mills方程,基本是杨振宁独立完成的,方程是他推导出来的。但米尔斯(Robert Laurence Mills,1927-1999,从1956年到1995年任俄亥俄州立学院物理教授)为杨振宁做了一些辅助性计算工作,杨振宁发表论文时就一定要写上米尔斯的名字。对此,米尔斯生前多次讲明这一点,认为自己是跟着杨振宁沾光。杨振宁对人真诚、友善,很乐意栽培后进。米尔斯是他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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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宁好不好名,以事实说话。1946年到1962年,是他与李政道的合作期。两人从1952年到1962年,一共联合发表了论文23篇,只有一篇文章,他的名字排在李政道的前面。请看清单(略去第三方)
CN Yang, TD Lee. Phys. Rev. 87, 404 (1952)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87, 410 (1952)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98, 1501 (1955)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04, 254 (1956)
TD Lee, CN Yang. Il Nuovo Cimento 3, 749 (1956)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02, 290 (1956)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04, 822 (1956)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05, 1119 (1957)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05, 1671 (1957)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08, 1611 (1957)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08, 1645 (1957)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09, 1755 (1958)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12, 1419 (1958)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13, 1165 (1959)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13, 1406 (1959)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Lett. 4, 307 (1960)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17, 12 (1960)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17, 22 (1960)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17, 897 (1960)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19, 1410 (1960)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22, 1954 (1961)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26, 2239 (1962)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28, 885 (1962)
按李政道所言,在物理学界,有很多人在联合发表论文时,署名按姓氏英文首字母的顺序排列,为国际惯例。但有人心人查出,李政道至少有三篇论文未按这个国际惯例:
TD Lee, R Christian. Phys. Rev. 94, 1760–1767 (1954)
TD Lee, K Huang, CN Yang. Phys. Rev. 106, 1135–1145 (1957)
TD Lee, J Steinberger, G Feinberg, PK Kabir, CN Yang. Phys. Rev. 106, 1367–1369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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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虽然真有很多人在联合发表论文时,署名按姓氏英文首字母的顺序排列,但也有不少论文并不按这个顺序。
杨振宁与李政道论文顺序之争,1952年他们有两篇。据传杨振宁当时的夫人杜致礼(杜聿明将军之女)直感李政道这人很鬼,提醒杨振宁,杨振宁才在上表中第一篇争了一下。之后,他就没有再争。如果两人合作的论文不多,谁前谁后那就按字母顺序算了。23篇论文,其实杨振宁至少有一半应署名在前面。而从杨振宁与李政道的个人成就来看,明显杨振宁远高于李政道。并且在扬、李决裂后,李政道所出的成果就不太多也不太重要了。可见,两人合作的部分,没有理由可以证明李政道所作的贡献大于杨振宁。有人把“宇称不守恒理论”成果,说成是杨振宁只是李政道助手似的,明显说不通。当然,李政道也是杰出的物理学家。只不过在他前面的杨振宁更是巨星,更厉害一些。
就是有一股势力,十多年来,一直孜孜不倦地妖魔化杨振宁。其中是,最著名的宣称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理由是在祖国最困难的时候毅然加入美国籍,父亲劝说也无效,不肯归国效力;加入美国籍,为此事杨的父亲到死也没有原谅他,视为不孝;在祖国富强时,又在与某名牌大学的互相吹捧炒作中,回国颐养天年,自从回国以来,东走走、西逛逛,忙着走穴炒作,不愿踏踏实实做工作;窃李政道的研究成果,得诺贝尔奖,还倚老卖老在李政道之前去领奖,并出书丑化李政道;杜夫人刚刚过世,大一的基础物理刚开课不到半个学期,就一心想着上帝的最后一个礼物(指娶翁帆为妻)。攻击杨振宁,除了通过抬升李政道以否定他之外,还常拿钱学森、邓稼先来作对比,认为钱、邓真爱国,杨振宁只会从祖国这儿捞名利。还有一种攻击,是拿杨振宁与大领导们的交往和他曾经说过的几句有争议的话说事,用来证明这个人就是个附阿权贵的无耻之徒。此外,还有一些针对杨振宁批评,完全没有事实依据的编造或曲解。比如有人说杨振宁分割遗产,只给翁帆那套北大别墅,可实际上那套别墅杨振宁只有居住权并无产权。有人又说了,这就是杨振宁用心良苦,最终让翁帆什么得不到。只要是站在妖魔化杨振宁的视角上,他们怎么说都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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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化杨振宁,就是缺心、缺情、缺智、缺理、缺德那种“五缺”之人玩的人身诽谤的把戏。他们缺心眼,不考虑杨振宁当年所处的社会环境,说什么杨振宁“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也不问问当时的祖国真能够重用杨振宁吗?杨振宁主攻的是最前沿的理论科学,需要较好的学术环境,当时的祖国具备吗?杨振宁第一位夫人杜致礼是国军著名将领杜聿明的女儿,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中意味着什么吗?有些科学家是属于全世界、全人类的,杨振宁正是其中之一。全世界、全人类原本与一个国家不应对立。一个国家有人成为对整个世界和整个人类做出重大贡献,那可是这个国家的荣耀。拿钱学森、邓稼先来否定杨振宁更无道理。1971年,杨振宁第一次从美国回国,邓稼先正处于被打击迫害的困境中。杨振宁是邓稼先的老同学、一生的挚友。就因为他执意要见邓稼先,才改变了邓稼先的处境。也由于杨振宁,这一年,也让邓稼先一同遭难的于敏、胡思得等多位宝贵的核导科学家得到解救。如果不是杨振宁重情义,邓稼先等会遭遇什么样的进一步磨难,只有天知道。如果不是杨振宁情系祖国,想念自己的双亲(父亲杨武之是中国非常重要的数学家,曾任复旦教授),在中美关系尚未解冻时,他用不着费尽心思回到国内(尼克松访华的中美破冰之旅在1972年)。现在的人无法理解在冷战时代,一个美籍华人要回国看一看,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再结合杨振宁后来为中国科技发展献计献策,促进中美科学交流,安排中国学人赴美深造,为中国莘莘学子创设奖学金,在中国四处讲学,一度还在清华为本科生授课,又通过他的影响力帮助中国引进大量人才,等等,他对得起生养他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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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化杨振宁,除了缺心眼,还缺情、缺智、缺理、缺德。缺情表现在两方面,一是对杨振宁过于无情,二是对他与翁帆的感情不尊重。人家自由恋爱,自由选择婚姻,何错之有?翁帆选择与杨振宁结婚,也有名正言顺照顾杨振宁之意。这是出于她对他的敬仰而做出的选择。难道这不比一些权贵的私下里包二奶、三四五六七奶高尚不知多少倍了吗?缺智表现为对杨振宁对科学的杰出贡献竟然可以轻率地否定,反智主义甚嚣尘上。也表现为拒绝学习和了解。有人宣称老子就是不懂杨振宁搞了些什么玩艺,只看到这个人就讨厌。缺理就是蛮不讲理,胡搅蛮缠。前面一些现象,已经说明这一点。缺德,是有些人为了贬损杨振宁而不惜胡编乱造。有的改编事实,有的纯属造谣。同时,还乱扣帽子,乱贴标签。只要达到妖魔化杨振宁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有人还编排过翁帆父亲娶了杨振宁孙女为妻的段子,说杨、翁两家因此在称谓上发生大混乱。借杨振宁与李政道决裂的事情造谣也是一法,有人甚至说,杨振宁不过是窃取了李政道的研究成果才混得一个诺贝尔奖。无稽之谈不一而足。
最不可理喻的是,那些“五缺”之人对杨振宁的妖魔化,竟在一定程度上相当成功了。有人只要为杨振宁说两句话,竟然也需要一点勇气了。老航通过一些研究,得出结论杨振宁应当得到肯定。文章写出后,一度时间有好多人过来叫骂,他们骂杨振宁也要骂老航。最让我痛心的是,我见到一些正面夸赞杨振宁的文章,写得比较好的竟然是在某些我一贯鄙视的垃圾媒体刊发的。那种垃圾媒体一贯胡说八道,刊发力挺杨振宁的文章,目的不纯。文章中挟带了一些他们的肮脏思想。还好,这几年,有些研究人员与高校教授,尤其是物理学方面的,他们站出来说话了。他们写的文章比较客观,且更具专业性一些。老航与一些物理学方面的真专家谈过杨振宁。他们都无法理解为何社会上总有人对着这位为人类做出伟大贡献的人乱喷乱骂,感觉实在太让人心寒了。“这个社会这样对待杨振宁,完全是在诽谤与污蔑,我觉得完全病了,太TMD的愚蠢了!”有人激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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