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有所思地走向桌子,有点忐忑夹杂着一丝期待,明明就几步的距离,感觉像走了好远,“我到你家门口了!看见你房间还亮着灯光,我就上来看看。”雯子的短信内容简单干脆。
“轰隆~”一声雷鸣,吓得我一哆嗦,手机滑落,墙角的小家伙也瞬间提起警觉,“这鬼天气!跟三个月前一模一样,”我心里犯着嘀咕,刚弯身要去捡手机,门就开了。
“我还有你家钥匙,所以我···”雯子提着一个旅行包,眼睛红肿,面容憔悴,昔日清秀的五官略显浮肿,我有点不知所措,半天才憋出一句,“雯子,你,你怎么了?”边说边把雯子扶到客厅的沙发上休息,还没等我开口,雯子就开始嚎啕大哭。以前,雯子一哭,我的心就会纠得紧紧的,心肝宝贝般地搂着她,可这一次,我有点局促,想安慰又不敢靠近,只能默默地递纸巾。
“童同陷入重度昏迷,医生说这一次相当严重,可能,”雯子抽泣着,
“什么?”我一脸错愕,同时心里闪过一丝丝狡黠的笑意,
“3天前的晚上她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匆忙赶出去,回来后一声不吭就进了浴室,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晕倒了,这一倒就没再醒过来,现在阿姨和叔叔正在医院陪着她,”雯子的眼睛肿的厉害,估计这几天都没合眼,我的心好疼。
“小熊,其实我”雯子抬头,柔柔的眼光转向我,这一刻,我好想冲上去疯狂地吻她,把她抱在怀里,再也不想让她流一滴眼泪了。
“没事的,雯子,童同命大说不定过几天就好了,你别哭了,好么?”
“不不,小熊,你不知道,她从小就有这个不治之症,上一次晕倒是在5年前,医生说目前没有找到合适的治疗方案,如果再晕倒,醒来的概率几乎为0!”
“绝症?”我怎么也无法把这个词跟阳光帅气的童同挂上钩,这时候,我瞟了一眼窗外,噼里啪啦的雨越下越大,怕生的小强蜷缩着身子躲在狗窝里。屋里的温度急剧下降,我抿了抿嘴唇,胃里一阵抽动。
“我一个人在公寓里有点害怕,唯一想到的人就是你了,真的很不好意思!”雯子的声音已经接近嘶哑,情绪平稳了些,“这三个月,你过得好么?”
我支支吾吾地,“还可以,就是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说不上来,雯子,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看见雯子的眉头一紧,不停地搓揉着手中的面巾纸,“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雯子的声音变得很细很低,“三个月前,阿姨来找我,希望我可以和童同一起搬去美国,一开始我是拒绝的,可是当我知道童同的病情加重,可能熬不了几年,我不能再伤害她了!”
话说到一半,雯子突然哽咽,一起身,捂着嘴跑向卫生间,来不及反应,我也冲过去,只见雯子弓着背,不停地干呕,“雯子!雯子!”我焦躁地喊着,“先别过来,我一会儿就好了,只是孕吐而已!”
我瞬间傻眼,腿有点发软,脑中浮现各种诡异的画面,孕吐?两个女生?孕吐?
“不是你想的那样!”雯子起身,用手擦了擦小嘴,满脸充血,“这孩子是你的,在我离开一个月后才偶然发现,本来打算带着他一起去美国,没想到···”
空气突然凝结,怔住的我开始眼神涣散,只感觉到两颊发烫,语言功能瞬间失调,雯子的不辞而别另有隐情,而我要当爸了,我抱起雯子在客厅里转了好几圈,直到我筋疲力尽,雯子伤心着挤出一点笑容,“我要怎么办?阿姨明早就独自带着童同离开。”
“留下来吧!雯子,让我照顾你,童同需要去接受更好的治疗,她会理解的。”我几乎是恳求的语气,“恩,阿姨也是这么劝我的,只是我舍不得她。”
这个夜晚,我和雯子躺在熟悉的床上,我们只是紧紧相拥,伴随着雨声,雯子累了,轻轻地依偎着我,在我的怀里进入梦乡,而我,彻夜难眠。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就准备好她爱吃的早餐。熟睡的雯子侧着身,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中偷跑进来,刚好落在她清秀的脸上,我靠在门口,看着越发迷人的雯子,总觉得像一场梦,而我愿意沉醉在这个梦里。
“叮铃铃~”门铃响了,我小碎步地跑去开门,穆容提着一袋进口狗粮,脸上挂着不可言喻的微笑,小强一嗅到主人的味道,立马扑向前去,我无奈的摇摇头,并示意穆容进房。
这时,雯子也揉着小眼睛走出房门,迎面碰上,“这位是,这,这就是我女朋友—张雯!”我突然紧张地卡壳了,“你好!”,穆容很淡定地打了声招呼,俊美的脸上依旧没啥特别表情,左耳上银色的骷髅头耳钉闪烁着小光圈,“我以前都没见过你,”雯子略带微笑,“我是小强的主人,最近比较忙就先拜托小熊帮我照顾一段时间,等下周我再接它回家。”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径直走向雯子,帮她轻轻地捋了捋头发,“快把早餐吃了吧!”。雯子进了餐厅,我转身想去招呼穆容,发现他正蹲着陪小强玩,“穆容,童同晕倒了,今早随父母去美国。”“哦~”,随意而又清脆的回答,如鲠在喉的我决定结束这个话题,“雯子回来了而且有了我的骨肉,我打算两个月后娶她!”,“哦~那恭喜你啊!”依旧是淡淡的回答,眼前这个男人真是令人捉摸不透,“下周,叫上阿紫,带上小强,我们五个人去郊游吧,我来做东~”,穆容起身,抱着小家伙,嘴角上扬,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一周里,雯子除了每天跟进童同病情外,就是开始查看各种育儿婚礼攻略,我们回到了以往幸福而又恬静的小日子。上帝总是这样给我惊吓又赐予我惊喜,我想这就是生活吧,抱最大的希望尽最大的努力。
转眼到了周末,穆容借了一辆吉普,把我们全部打包带走,阿紫和雯子倒是投缘,从家庭琐事聊到男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我和穆容偶尔插话,基本是沉默。我们去了郊外的民宿,四个人一条狗,我一路牵着雯子,阿紫紧跟,穆容和小强则慢悠悠地走在最后,静静地享受周末时光,真惬意啊!晚上热情的主人还为我们安排了烧烤,露天电影,由于影片播放需要2个多小时,怕雯子太累,我就先安顿雯子回房休息。
晚上11点,郊外的民宿显得格外安静,周围都是田野,不远处的小村庄只有几处微弱的灯光,想必住的人也少,只有一些蛐蛐和青蛙的叫声。我们看完电影,意犹未尽边走边讨论着剧情,我和阿紫异常兴奋,而穆容在一旁只是点点头,双手插在口袋里,若有所思,渐渐习惯他的冷艳脸,也就见怪不怪。
回到房间,发现雯子不在,手机背包都还放在床头,浴室里的水龙头一直开着,整个地板被水侵袭,我感到一阵恐慌,急忙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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