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我来到一家叫做“陋室”的小店。
虽名曰陋室,但里面装修得却符合大多数人心目中“艺术”的样子:复古欧式的大圆磨砂镜,干花的淡淡香气,金黄的稻草和石膏人像起伏分明的五官,桌子上摆的许多画架,颜料,还有两只懒洋洋的英短和布偶靠在桌腿上慵懒地伸着懒腰,可以称得上是有一种贵族气息了。我就在这里静静地画一幅油画。
油画选定的是海面上晚霞里的圆月。对于新接触油画的我来说,想要从水彩的习惯中跳脱到油画中,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如果说水彩是淡淡的,半透明的薄纱拢在湖边的朦胧美,是涓涓细流淌过光滑卵石的细腻,那么油画则是带有很强随性色彩的,如同夏日晨曦升起,毫不吝啬地展露世界大地的美。它可以被允许更改,不像水彩一样不容回头,而是只把反反复复修整出来的,最令人满意的画面呈现出来。油画在粗头刷子和狼毫小笔碰触画布的声响中衍生出晓月初生的情景,勾勒出心中所构思的那个已被推敲过千千万万遍的画面。
夕日欲颓,我们披着淡淡的晚霞,手捧油画,走出来灯火阑珊的小店。凝视油画时,惊觉海面圆月中已然升起一层淡淡的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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