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
在等待的里程里,结果是
思念在一片片倒竖的汗毛
完成一次噩梦中冗长的呻吟
断裂之后,于头顶长成一片不毛之地
往事如同残留不去的性冲动
禁受着一切欢愉磨平后的苦难
穿过月光虚掩的门,身体完成一次交换
过去未来,在消弥界限
死者走到回归的路上,距离重生只有三尺尘土
死者到生者,生者到我,同样的只有一块陌生的土壤
我们将在哪里汇合?一条路通往一条路
风啊!唯一的见证者,呜咽!为什么呜咽?
呜咽于影子触礁的头顶,呜咽于河流幽暗的腹部
逆流而上我们回到多少年前的场景,再次面对这样一个月夜
干瘪的胸膛于沉闷中盈满悲呛,有了无限的泪水
回声追上绝响,却一起飞向消亡的声音
失败的诗人背对月光偷抹了一把泪水
有关生死
流动的风,流动的水,流动的消息
流逝的河流,流逝的年华,流逝的人群
流亡的人,流亡的我,流亡之后的流亡
归家的人,远行的人,死去的人
都是流动的风,汇入流逝的河流,组成流亡的消息
生者走向生存,死者走向安息,生死如此轻易地便被土地安放
流亡之后还是不断地流亡,也许这一生也来不及回望,作一次低头或摇头的叹息
碎梦之音
从何处而来?轰鸣,鼓动的风机;振动,咬合的齿轮
一个温度到另一个温度的距离。风声不断
子弹穿透胸膛,漏水滴穿地板,尖叫戛止
是怎样的断裂又是怎样撞击到破碎?
河流,触礁,拍岸,是谁抵达了彼岸?
飞行的帆布,逃逸的两句诗行;撞击的霹雳,爆炸的两串火花
静止的,跌落的一片落叶;缄默的,摇头的一声叹息
无声的,落幕的万千尘埃,所有的,一页未翻开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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