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刚开始讲学习、讲文凭的时代。职工高中补习班第一届的学生还是有底子不错的,他们思想成熟,有生活阅历,勤奋,抓住了机遇,包括徐社林在内,这儿学习完,他们又考上了职大、电大之类的成人高等教育机构,后来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依靠时代和学习改变了命运。
我和学员都处得不错,课堂上是师生,下课了是朋友。教学上是如鱼得水。
我们主任两口子是陕西人,人很好。请我去他家吃饺子。双职工都安排在一楼,每家两间办公室。我第一次看到擀饺子皮是搓了两根面棒棒来切,一刀切出两个面楔子。
教务科长跟我讲,他是清华核物理专业的,受文革影响,毕业被分配到了玉门探矿队,专业荒废,熟练了出野外时的装车捆绑绳索。我说把人才埋没了,他笑着说,什么人才?造粪机器!这句话我印象深刻,细想,挺有意思,后来我也常说,说到底自己也就是个造粪机器。
我跟食堂的师傅们相处愉快,有时菜不够了,我们就一道再揪面片子。
也分配来了几个当兵复员回来的子弟。年龄相当的年青人空闲时间就玩打牌贴纸条。也聚会划拳喝酒。
那是一段愉快的时光。
1985年下半年,在一次全体职工大会上,我以最高票被稀里糊涂选成了单位的工会主席。后来参加局工会会议,我是局属单位最年青的工会主席。那时健全工会组织,落实工会章程,保障工会经费。落实章程中就有工会主席的待遇问题,我就稀里糊涂享受正科级最低等待遇。
我心里高兴,热情高涨,想办法要把工会工作做起来、做好。
组织文体活动,让活动室服务更到位,征集合理化建议,给职工送生日礼物。
但其他工会委员也是兼职,岁数都比我大,工作冷淡。配的工会干事也是从外地照顾老职工调来的子弟,岁数也大,什么事还想他做主,有时也让我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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