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真实故事,在此写下,是以为记。
(二)考场上遇见的那些人和事
文/扛把锄头
回到学校,我开始重视起这次考试。
毛主席说过: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但是,该采取怎样的复习策略呢,我还是有点犯迷糊。从小到大,写作一直是我的弱项,虽说上大学时误打误撞报的是汉语言文学专业,也经过几年时间的文字浸染和文学熏陶,但从未写过只言片语发表过,哪怕是校报一角的小小豆腐块。
似乎应该准备点什么。我仔细研究了一下报名资格和条件,所谓文秘者,文字秘书也。既如此,还是从什么是文秘工作,怎样做好文秘工作入手准备吧。于是一有空,我就往图书馆的期刊阅览室跑,看的最多的杂志就是《秘书》、《秘书工作》,做了厚厚的一大本笔记。
备考总是有些枯燥,但还算顺利。转眼间考试的日子到了。我提前一天到达县城,找了个小旅馆住了下来。旅馆靠近秀水河,房间没有阳台,但站在窗户前可以看到河中偶尔有运沙船顺流而下。傍晚,我下楼在旁边的小餐馆叫了一碗“热干面”,一块五角钱一碗。吃完面,出门向右顺着小坡走上了桥头,这座桥已经有些历史了,据说是建国后县里建的第一座桥,又称“老桥”、“南门桥”。
贮足桥头,身边人来车往,河两岸的商铺悬挂的广告灯箱霓虹闪烁。我无心赏景,想起第二天的考试,仍然觉得没底。其实,当时的我并没有太大的就业压力,家里早已通过关系帮我落实了一所市级中学的教师岗位。只是这次考试,我不想输得太难看,况且能够考上公务员也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儿,还是得认真对待。临行前,班主任李老师得知我报考了公务员,也为我加油鼓气,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人努力,天帮忙。相信你已经准备好了,大胆去考吧。”我嘿嘿一笑:“我这次是满怀信心,不抱希望的。”
考试地点设在县委党校,在县城的西边。那天我早早起了床,匆匆吃过早餐就坐上一辆“麻木”往考场赶。仲春的早晨还有些寒冷,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也飘起了细雨。来到党校,离考试还有半小时,教室还没有开门,但来得人已经不少,有的站在走廊上避雨,有的撑着伞站在教学楼前的篮球场上,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互相打着招呼、聊着天。
没有我认识的人,我只好站到操场的一角默默的想着心事。突然间,我感觉有人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我的左肩,扭头一看:“怎么是你!!!”,我和她同时发出同样的惊呼。她叫陈妮华,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老乡,原来她也报名了这次考试。她家离得近,所以来得晚了一些。
就在我俩寒暄之间,电铃响起,考试时间到了。我的考场在二楼,和她不在同一间教室。走进考场,我的座位在第二列第二排,人已基本到齐了,我扫了一眼,居然发现了两个熟悉面孔,一个坐在我的左后方第三列,我的高中语文老师曾一燕,天哪,她怎么也来了;另一个坐在靠窗的最后一列第五排,是我高中同校、大学同系的师兄金南杰,他当年可是我们高中有名的学霸级人物。我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因为他们并不认识我这个在校期间沉默不语的无名氏。
但看到他们两位,我有点不淡定了。就拿语文曾老师来说吧,她是高一下学期接手我们班的,记得开学的第一个星期,我就被她给KO了。上个学期的寒假作业,老师布置了两篇作文,题材不限。新学期,拿到批下来的作文,我傻眼了,怎么得分这么低,而且评语中居然说我的思想太过悲观,不够积极。哪跟哪呀,我只不过就社会上的一些不良现象发表了一下我的感想,怎么就悲观不积极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写过一篇作文,从不完成她布置的作业。现在想想,觉得自己挺好笑的。
容不得我多想了,因为卷子已经发下来了。我收回思绪,习惯性地把卷纸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心中有了个大概。卷子的题型结构有选择题、改错题、简答题、作文题等,题量很大,内容很丰富,总之是一份质量很高的卷子。我一边答题,一边由衷地赞叹出题人的水平。
等我做到一个选择题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嘴角悄然上扬了,哈哈,送分题呀。这是一道关于“木桶理论”的题目。第一次认识“木桶理论”是在上高三的时候,当时有一道课后作业,就是根据“木桶理论”写一篇议论文。被曾一燕老师伤害了两年不曾提笔写作文的我,看到这个题目的时候,觉得很新颖,于是发扬“吟安一个字,捻断数根须”的精神,洋洋洒洒写了一篇近三千字的“大作”。没想到的是,全班同学除了我,这篇作文全写跑题了。事后得到老师表扬的我,写作兴趣与日俱增,虽然水平仍属“三脚猫”之列。
没想到,居然在这个关键时刻让我遇到了这道幸运题。后面的时间,我基本是在一脸轻松的状态下完成整个考试的。合上试卷的那一刻,我顿感此行不虚,即便最后没能取得好成绩,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可后悔的了。
出得考场,陈妮华同学已经离开了。
给家里打过电话后,我也坐班车赶回学校了。
就让一切随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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