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高涌江的家,风言骑着脚踏车便直奔学校而去,等到达学校下课铃声响了有一会儿时间,他立马放下车,向教学楼跑去。
刚走到楼梯口,风言被一团人潮挤得无法往前挪动,他努力分辨人群,并没有发现余海量的踪影。
来到八班门口,这时候呆在教室的学生已经不多了。透过窗户口,风言发现余海量并不在教室里,于是他赶忙向校门口跑去。
校门口的学生已经渐渐稀散,风言狠狠对着石壁锤了一拳。这时,门卫大爷走了过来,将他拉到一边,警声道:“小言,你怎么还敢来学校,余海量四处找你啊,快快,回...别回去,我开始听到他们一伙人叫嚣着要去你家蹲你,你去小高家避避。”
因为经常踩点的关系,门卫曾叔那会儿可没少头疼风言他们,可后面处着处着关系渐渐好了起来,可谓是不打不相识。
风言此刻管不了许多了,对曾叔道了声谢,就在门口打了辆出租车往家里赶去。
此时,在距离风言家不远处的小巷子里,有四五个混混模样的青年正蹲在巷口扫视着来来往往的人。
其中一个青年小声道:“狗哥,咱几个要不要和余少说说?这不弟兄们都饿着肚子呢吗。”
那名叫狗子的人,真名叫吴沟,长得黑黑瘦瘦,一副猥琐相貌,也是八班的学生,作为余海量的头号狗腿,平时没少干坏事。
吴沟瞥了一眼那人,淡淡说道:“你忘了上回惹余少不快的那个胖子了?那么壮实的一条胳膊,愣是被余少打折,想要试试?”
问话那人脑海中顿时回想起那件事情,身体不禁打了个冷颤,听说后来那胖子因为这件事情的影响,直接辍学没读了。
就在他们闲言碎语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他们身前,吴沟等人抬眼望去,此人不正是他们哥几个久等不至的风言吗!
吴沟立马甩掉烟头,起身怒道:“小子,要大爷几个好等啊,兄弟们,这就是余少要我们蹲的逼崽子,抄家伙干他!”
不用说,上周五的事这几个渣渣估计都参与了,看着他们的嚣张气焰,风言肚子里瞬间冒出火来。
只见他先发制人,右腿一抬,灵力随之灌注在右脚脚面,其速度之快,直让他身体不自觉在地面旋转了90度,“啊”的一声响起,伴随而来的是其中一人的倒下。
吴沟见风言如此强势,偷偷往边上挪去,趁风言侧踢另一人的时候,猛地往上一扑。说时迟那时快,风言对于危险的灵觉早已超越常人,只见他顺势一转,成功避过吴沟的偷袭。
而下一秒,他将收回的腿垂直往下一踏,吴沟只感觉嗓子眼一甜,一小口鲜血直接从他嘴里喷出,而身体也随即瘫倒在地。
风言这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盏茶功夫,余海量的跟班便统统倒地。这么大的动静,引得附近好事的人都纷纷围了上来,有几个人还是学生,认出了倒在地上的吴沟一伙,不禁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风言。
风言轻呸了口唾沫,一脸不屑道:“把余海量给我叫过来,不然你们几个就准备在医院参加高考吧!”
余海量?那几名学生听到这个名字,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不得不说,余海量在南江二中可谓是臭名昭彰。
终于,这边嘈杂的景象吸引到了余海量的注意。他此刻正坐在马路对面茶座里休息,刚想看看手下小弟有没有在偷懒,便透过二楼窗户玻璃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风言?!吴沟那个废物,几人带家伙出手连个乡下小崽子都干不过。他二话不说,当即跑下楼,来到马路对岸,上前对着围成一圈的人就是一脚,刚还包的严严实实的人群,几下功夫便露出一个大缺口。
“余少!小心...这小子有点门道...”倒在地上吴沟见余海量到来,捂着肚子大声提醒道。
余海量对吴沟的能耐还是十分了解的,此刻看着嘴角正淌血的吴沟,他开始有些不淡定了,于是强装镇定地说:“风言,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你今儿什么个意思?”
风言冷冷一笑:“余海量,你带着你的狗打伤了我兄弟!你说我什么意思?收拾完恶犬,接下来该收拾收拾你了!”
见风言不断靠近,余海量神色也是一紧,赶忙说道:“风言,今儿这事就此打住,我可以不再追究这事。”
风言见他认怂,心中十分不屑。
眼看着风言越来越靠近,突然间!余海量眼神一正,刚还佝偻着的身子顿时往下一倒,双手撑在地面,一个扫堂腿甩下,风言立马失去重心,跌落在地。
他反应迅猛,顺势起身一倒,将自己身子压向风言。别看余海量平时流里流气,力道却超乎常人,风言瞬间被他压得无法动弹。
而这时,余海量忽然腾出一只手来,随手抓起身旁掉落的木棍,对着风言的脑袋猛地往下一砸!眼看棍子临近,风言双手顿时发力,赶忙护住头部,得以挡住这一击。
吴沟几人见自己的老大已经把风言制住,忍痛爬起身来,纷纷涌上前去将他的肢体死死摁紧,风言现在就像一只倒地的乌龟,彻底使不上力气了。
饶是打在手臂上,风言的双手此刻也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感、麻痹感,可见对方用力之猛。
而此时,余海量开始疯狂叫嚣着:“狗崽子,敢跟老子作对,看老子不打死你。”
他的模样要多疯狂就有多疯狂,而经受数次狂轰乱打的风言,手臂上早已被打出几道口子。鲜血溅在他的脸上,模样十分瘆人,此时余海量却压根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似乎并不怕将风言打死。
这时候,人群中有几个声音说去报警,可立马受到同伴的警告。他们就这样看着眼前正发生的一幕,均无动于衷,谁都不愿意多管闲事。
忽然,有几滴鲜血不小心流进了风言的左眼,霎那间,风言不知是自己大脑开始恍惚了,还是自己眼睛模糊了,他发现余海量的动作竟忽然间慢了下来,甚至发觉被吴沟他们压着的四肢能在小范围内活动!
风言精神一定,管不了许多,立马将所剩不多的灵力运转至全身。陡然间,他身体猛地一发力,幅度虽小,但频率极快,直接把吴沟一伙人撂翻在地。
见自己脱困,风言二话不说,将险些跌倒的余海量一把掀翻在地,单手将其摁住,一拳拳猛地往下砸去。顿时,余海量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荡漾在一片寂静的人圈里,也荡漾在围观者颤抖的心怀。
这时候,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几名保安将围观群众推开。冲进人堆一看,他们立马惊了,只见一个血人正不断用拳头猛烈捶打着身下之人,场面之惨烈让他们触目惊心!
此刻,风言的内心已是疯狂到极致,报仇的冲动让他迷失了自我,几个保安见状纷纷上前要拉住风言,不料一个个被他掀翻。
他们顿时急了,直觉告诉他们,再这样下去,非要闹出大事不可,他们刚才可是见识过了风言那疯牛般的臂力。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朝风言身上扑去,而此时风言体内的灵力也快要耗尽,在众人合力之下,最后终于将他制住。
把风言拉开后,他们惊愕地发现另一名被打之人正是二中四少其中之一的余海量!他此刻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脸上的青和肿已经分不清了,身旁还掉落了好几颗牙齿。
这些保安正是曾叔他们几个,曾叔刚才见风言怒冲冲地离去,以他对风言的了解,知道他此行定是找余海量算账去了。
于是,他立马招上几名同事直奔风言家,便有了现在的一幕。
曾叔他们平时在校园里维护秩序,对这个喜欢惹是生非,脾性乖戾的学生可谓知之甚多,当然也包括他的家世背景。
此刻,见他被人打成这样,心里也是一阵痛快,不过他们还是赶忙拨打了急救电话,因为风言也晕了过去。
等风言再次醒来已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在他身边陪护的是老王,老王见他醒来,立马放下手上的书,关心地说:“你小子已经昏迷24小时了,医生说你身体耗损严重,要和好好休养才是。”
风言只感觉身体里面空荡荡的,一点儿劲都使不上,不过在听到老王的话后,心里却是一阵温暖,于是虚弱地对老王说:“老王,我这是在医院吗,你怎么在这?”
老王想要揪住风言的耳朵,不过见他此刻这副气咽声丝的样子,实在不忍心下去手,便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小子还有脸问,这次斗殴事件已经引起了学校的高度重视,自己拉了屎还要老子帮你收拾干净!你好好修养吧,医药费的事情不用担心,马上就要高考了,少给我惹点事儿!”
风言知道老王的性格,用张飞穿针——粗中有细来形容他再适合不过了。
老王见他沉默不语,用手碰了下放在床头柜上的汤容器,见差不多已经凉透,便起身对风言说:“余海量的事情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你过几天出院了,住我家去吧。”
说完,端着鸡汤向门口走去,只留下风言一个人在房间里静静地思考着什么。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