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人很好,只是仙儿早已心有所属。”说着,眼睛里已蒙上一层水雾。
啪!桌上一声清响。
“五百两。“”
林仙儿看着桌上的银票愣了一愣,几滴豆大的泪珠顺颊滴到地上,微微抽泣,轻道:“公子,仙儿不是因为钱才... ...”
啪!···
桌上钱让她把话生生咽了回去。
“两千两。”我坐在桌边,剥开手中的一颗葡萄,玩味的看着她
她秀眉微低,再抬头时大大的眼睛里已充斥着媚意,香肩微颤长衫已抖落在地,身上仅剩一层若有如无的紫色轻纱,隐约看到浑圆高耸的酥胸,绸缎般光滑的皮肤,身型微仰,单腿朝天,轻纱滑至大腿根部,媚眼如丝,朱唇轻启:”公子... ...”
一夜春宵。
天亮,一丝晨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看着边上的女人,酥胸半露,细长的胳膊越过床边垂到地上,丝绸般的肌肤,仿佛是造物主的垂青。
我起床倒茶微抿。
“昨儿你说的是不是韩东君。”我笑着道
床上闭着眼的人儿突然笑了,“我怎么闻着一股醋味儿。“
“他来一次就把你魂给勾走了?”我道
“韩东君跟我说他师傅的剑是江南第一快,他要继承他师傅的名气,我叫他耍一耍给我看,他那一使就跟天上下凡的嫡仙似的,满屋子都是剑。”她坐在床上说道,话毕瞥了我一眼
我熟若无睹,轻道:“银枪蜡头中看不中用。”
她嘴角轻撇,不屑地笑了笑。
我叹了口气,眼睛微眯,道:“韩玉凯确实是个能人,赤手闯荡江湖,江东本来只有三大世家,他却生生挤了进去,成了四大世家。他儿子韩东君的剑若是不快,用什么守住那份家业。你想嫁入豪门,韩东君若不是疯了,又怎会要你这种风尘女子。”
她冷笑道:“不用你管,韩东君练剑守家,你拿什么守?“”
她接着道:“长安城里谁人不知陈大少爷挥金如土,为博佳人一笑一掷千金,你爹打下诺大的财富,长安城第一豪门名声在外,你却不知多少人虎视眈眈,你爹手下三百食客五百鹰犬闻名天下,可你爹守得住,你拿什么来守?”
我轻笑道:“你待如何?”
她双眸缓缓阖上,似是叹了口气,道:”我要你的剑比韩东君更快。”
我笑了笑,“好。”
我心里知道,无论是五百两还是两千两,对林仙儿不过是个形式,长青楼三年来屹立不倒的花魁,名声响遍南北,钱对她来说早已是花不完的东西。多少富贵公子一掷万金只为与她把酒言欢,况且,她卖艺不卖身。
---长青楼是京城第一烟花地,屹立京城百年,里面有最好看的姑娘和这世上最尊贵的享受,有人倾家荡产,只为到此风流一晚;在这里你能看到世界上最顶尖的那批人,豪门阔少或是王公贵族,已不足为奇,若你是来享受,那么这里的人一定非常欢迎,但若是闹事,那就打错了算盘;十年前江湖中曾有一名惊才绝艳的剑客,名为张茂,一手清风剑法出神入化,十大剑客与他对决,一招即死,他自己称那一招为“杀人剑”。
张茂年少轻狂,身无分文,却在长青楼夜夜新郎。他想离开时,被人拦下,他说道:”我不给又如何,你们还能杀了我不成。”
那天长安的夜晚倾盆大雨,电闪雷鸣。张茂被人从长青楼扔出来,四肢全砍,据说未能走过一招。至此以后,长青楼里再无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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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萧瑟,夕阳西沉。
红色的光透过树叶射到到地上,映出点点光斑。
树下站着一人,狭长的影子,道不尽的孤独。
人愈往高处,朋友越少,能说话的便更少了。
我站在远处看着父亲,不愿打破这份静谧。
默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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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学剑。”我道
父亲笑了,道:”为何?“
“为了一个女人。”我道
“是谁家女子?“他道
”长青楼的林仙儿姑娘。“
他蹙眉道:“风尘女子?”
我道:“如何?”
他蓦然大笑:“好,敢爱别人之不敢爱,不愧是我陈家之人。”
接道:“府中三百食客,其中不乏声名远扬者,断肠剑柳建南、快剑舒凡、无情剑公孙天语,三人当年在江湖中都是响当当的好手,掀起过一阵腥风血雨,后厌倦打杀,退出江湖,匿于府中,你想学谁的剑?”
我道:“我想学天下第一剑。”
他道:“剑气纵横三十里叶紫檀?”
我道:“嗯。”
陈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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